又一天過去,晨曦熹微,朝陽灑下柔和的光芒,為紫極殿鍍上一層金邊。林帆緩步走出殿門,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透著一股威嚴和神秘。
禿鷹和喜鵲早已等候在旁,一見林帆出現,便連忙迎了上來,恭敬地立在一旁,等著林帆的命令。
林帆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禿鷹那光禿禿的腦袋上。
“禿鷹,”林帆的聲音冷酷而威嚴,猶如一道寒冰般射向禿鷹,“通知下去,讓諸位分堂主今日正午在叩心殿集合,我有要事宣布!”
“把夫人也叫上!”林帆補充了一句。
聽完林帆的命令,禿鷹沒有多問什么,連忙躬身領命,轉身退去。
堂主向來不喜多言,也不喜下屬追問,這一點禿鷹深知。
然而,他哪里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并不是他的堂主,只是一個在盡心盡力扮演好堂主角色的偽裝者。
林帆的一系列舉動,無非都是為了拉近與葉以芙的關系,爭取今晚再度抱得美人歸。
這偌大的瀝血堂本就不是他的東西,用來當作人情送禮他也毫不在意,畢竟他也沒打算長久地扮演凌佳華這個角色。
馬上就是正午時分,瀝血堂的各大分堂主早已濟濟一堂,唯獨不見葉以芙的身影。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燥熱,眾人等待著葉以芙的到來。
林帆端坐在主位上,目光不時掃向殿外,眉頭微蹙,葉以芙的遲到讓他多少有些不滿,畢竟這是林帆為她召開的會議,她卻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時,難免會讓人心生不滿。
就在距離正午只剩最后一刻的時候,葉以芙終于姍姍來遲。她身著一襲白衣,長裙曳地,宛如仙子一般從天而降。
林帆等候多時,心中雖有些抱怨,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露出得體的微笑。
“夫人來了,來這里坐!”
他的語氣溫和而關切,聽不出絲毫責備之意。
林帆并未起身,只是挪了下屁股,拍了拍自己的左手邊。
林帆所坐位置是主座,旁邊并未安排其它座位,這一舉動顯然是示意葉以芙與他坐。
葉以芙掃了林帆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隨即款款落座于林帆身旁。
殿內眾人見狀,皆是面露詫異之色。要知道,堂主素來注重禮儀等級,從未讓葉以芙與他平起平坐。
今日這般舉動,除了事先知情的葉以芙,可以說是把其余人都搞懵逼了。
尤其是一名男子,臉色除了不解,還隱隱掩藏著一絲怨恨,此人正是葉以芙的表哥宋驚濤。
林帆似乎并未察覺眾人的異樣,自顧自地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緩緩說道:“本座決定,收回夫人的代管理權,將瀝血堂大大小小事情正式全權交由夫人管理,自今日起,除非涉及生死存亡,否則堂中之事我一概不再過問!”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炸開了鍋。瀝血堂成立已有數千余年,一直都是黑石海赫赫有名的勢力,而凌佳華本人更是黑石海上的傳說,瀝血堂是他一手創立,感情深厚且執著,怎么會說讓權就讓權?
現在此舉,無異于將瀝血堂公然讓與葉以芙。
一直堅守在凌佳華身邊的人也有些莫名不解。其中一人站了出來,他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正是瀝血堂的執法堂分堂主盧俊河。
他拱手向凌佳華行禮,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不解和疑惑。
“堂主,你如今奪舍新身體,正是大展宏圖之際,怎就突然決心歸隱了呢?”
說完,此人把目光投向葉以芙。
“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