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李凡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第一小隊,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只不過一閃即逝,快得讓史三八以為出現(xiàn)了錯覺。
李凡走到冷鋒等人面前,微微點頭,說道:“不錯,能在如此險峻的氣候下,以第一名的優(yōu)異成績登頂?!?
冷鋒率先開口,他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十分謙遜:“總教官,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我們只是按照平時訓(xùn)練的內(nèi)容去做,而且一路上也多虧了隊友們的互相照應(yīng),要是沒有他們,我一個人可沒法做到?!?
邵兵緊接著說道:“是啊,總教官。我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這個第一名也是運氣好,其他小組也都很厲害的?!?
史三八撓撓頭,憨厚地笑著說:“總教官,我們就是按照您和其他教官教給我們的技能和知識,一步步摸索著前進,這成績可不敢全算在我們頭上?!?
板磚點點頭:“沒錯,總教官。我們還有很多要向其他小組學(xué)習(xí)的地方,這個成績只是暫時的。”
一旁的李玄看著這個場景,笑罵道:“拍馬屁什么的,待會再說,先讓軍醫(yī)檢查一下身體。”
“沒啥大問題的話,一旁待著去,別耽誤我們工作?!?
隨后他又想到什么,揮手喊來田超,吩咐道:“去,把你們攜帶的繩索收起來,其他小組不能用!”
田超聞言,屁顛屁顛地來到石頭旁,雙手如飛,很快便將繩索拉上山崖頂上。
就在這時,剛抵達山腳的第二小組,仰頭望著突然消失的繩索,嘴角露出苦澀的笑。
他們天真地認為,這安全繩是教官們提供的,可如今看來,似乎也許不是這么回事。
小組長鄧儀朝一旁吐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媽的,這肯定是第一小組干的好事!”
“沒有繩子又如何?你們能做到的,老子也能做到!”
說著,他伸出右手,對一旁的組員說道:“把繩索拿來,我先帶著它登頂,隨后你們再跟上?!?
張澤死死地握住繩索,眉頭擠在一起,憂慮道:“組長,前面的路程都是你帶頭破風(fēng),消耗不少體力?!?
“這最后的一步,讓我來就好!你已經(jīng)很累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鄧儀一把甩開張澤的手,眼神堅定:“你懂什么?我是組長,我必須要沖在最前面。”
“這是我的責(zé)任,也是我的榮譽。我不能讓我們第二小組被人看扁,第一小組能做到的,我們也一定能做到,而且要做得更好?!?
張澤焦急地勸道:“組長,我知道你很要強,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
“你的體力已經(jīng)消耗太多了,這懸崖峭壁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了什么事可咋辦?!”
鄧儀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還沒那么脆弱?!?
“我才是小組長,把繩索給我!”
張澤見苦勸無果,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將繩索交給鄧儀,眼中滿是擔(dān)憂:“組長,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鄧儀將繩索跨在肩頭,朝手上吐口唾沫,增加些許抓力后,便開始嘗試征服這座懸崖峭壁。
前半段,當(dāng)峭壁坡度較緩時,鄧儀攀登的速度不慢,很快便來到山崖三分之二的位置,仰頭就能望見終點的位置。
可常言道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到這個時候,體力不支的后遺癥開始困擾著他。
加上地處大西北,巖石在風(fēng)吹日曬下,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早已發(fā)生改變,變得極其脆弱。
有時候看似堅固的著力點,實則暗藏殺機。
鄧儀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每一次抬手和抬腿都像是在與自己的身體極限做斗爭。
他的手臂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酸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