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啊,你再詳細給我說說歸海望家里的情況吧。”歸海望離開后,辦公室里又沉默了一會兒后,李主任先說話了。
“李主任,我們遞交的資料已經很詳細了,連他外公上三代的資料都收集了。”丁奇山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好說的。
“是啊。可是,在系統里根本就查不到‘歸海不回’這個人的20年以前的資料啊。
這個人最早的記錄,就是出現在20年前。黃魚島一戶漁民,就是王有財家,在海上救起了一個人。
上岸后,黃魚島漁管處做了登記,當時人是昏迷的,后來經過醫治,人是醒來了,卻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根據當初的穿著判斷,應該是我們大夏的人。
從那以后,才有了歸海不回這個人的記錄。到11年前這個人離世,他都沒有說出過任何有用的線索。不知道是真失憶了,還是他不肯說。反正現在是再無從考證了。”李主任喝了口茶,調整了一下姿勢。
“后來,經過多方信息匯總,他最有可能的身份,可能是東北護國軍獨立連的幸存者。你也知道,東北護國軍的獨立連啊,他們幾乎是脫離了軍部系統了的組織。他們長期在外孤軍作戰,確實也無法保證,時刻都能跟上級部門聯系。
20年前,團部有三個月沒有他們任何的消息,這已經超過他們最長的失聯記錄了。當時,也都沒當一回事兒。又一個月后,依然沒有消息,軍部才出動力量去尋找,也只是在邊境線附近,發現了那里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斗的痕跡,從那以后,就再沒有這支連隊的任何消息了。
黃魚島的當時的登記記錄,也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加上兩地又離的太遠,所以,根本就沒人把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直到歸海望第一次覺醒后,檢測結果錄入系統,上面下來調查,才開始把這兩件事情給聯系了起來。可是,調查時,歸海不回人已經不在了,根本無從確認。所以,這件事情就被擱置了。”李主任不想對調查做過多的解釋,他也看不慣那些有些官僚的做法,可是,他又不能多說什么。
“等歸海望這次的檢測結果錄入系統后,我估計,有些人可能要坐不住了。大夏的烈士遺孤有不少,可是,進步這么大的,如此特別的,卻真的不多。哎,這次,又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
“老李啊,你給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我已經離開軍隊了,我現在就是一個老師,教書育人罷了。”丁奇山也不想對這件事情多做評價,任何事物,都是有利有弊的。不讓說,并不等于不存在。
“是啊,跟我們關系確實不大。就是這黑色天賦線,哎,一想起來,就頭疼,挺讓人鬧心的。希望這孩子一切都好吧。”
“是啊,我也希望。”
兩人相坐,再無言。
辦公室里的談話,歸海望是無從知曉的。一路上,他都蔫頭巴腦的,跟他的天賦線一樣。不過,他覺得他的黑色天賦線可能沒有受到影響。
第一次檢測時,沒去注意,這一次,歸海望特意觀察對比了,檢測前后天賦線的變化。白色的變化最為明顯,完全符合天賦線的各種規則。而黑色的,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變化,可是,變化真的不那么明顯。即使這樣,他也沒打算去試驗黑色的天賦線是不是不受影響。
最多不就一個月嘛,他等得起。
回到了家里,家里只有三個女人在家,都沒問他覺醒的情況,只是每人都給他囑咐一遍,一個月內,千千萬萬,一定要記住:不要使用天賦線,不要有任何嘗試的想法。
吃了午飯后,他就進屋休息去了。把裝備拿出來,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錯漏。
18歲,是一個階段的結束,穿越后,歸海望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初步積累。他也已經達到了,開啟下一個階段的標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