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娘并不是像跟桂花說的一樣,一出門就去知青點,反而走到樹林的深處,那個據說有野豬出沒的地方。
找到一個寬闊的地方,桂花娘吹響了手中的哨子。
“吁~吁”
吹響了哨子后,桂花娘就靜靜的待在原地等著。
不一會兒,樹后面就走出一個人,見到是桂花娘,滿臉不耐的走了過來,“你有什么事?”
看著眼前陌生的人,謹慎的說了一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男人也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想法,在桂花娘睜大的眼睛里倒映出他伸出的手。
被迫靠在樹干上,桂花娘使勁的拍打著脖子上的手,“你,你敢……”
男人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兇狠,手下也更加用力了起來,“我敢不敢,你不是看見了嗎,還把自己當人物呢,周主任已經倒臺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大哥怎么會受那么重的傷?”
桂花娘絕望的眼睛里露出一絲希望,雖然喉嚨被人死死的掐住,但她也掙扎著為自己留出了說話的空檔,“你,你既然認識他,那就肯定知道我們有一個孩子,現在我的肚子里可還有他的種,你確定要這么對我嗎?”
見女人自信的撫上肚子,男人的手不自覺的松開。
桂花娘無力的癱倒在地,命令的語氣指揮著面前的男人,“還不快把我扶起來,要不然你大哥的種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我可保證不了。”
看著樹下只會添麻煩的女人,男人一心只想給她解決掉,但如今她懷了孕,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愿,還是順了桂花娘的想法,彎腰將她扶起來了。
靠在樹上,桂花娘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原本一片空白的腦子此刻也重新開始接收外面的信息。
回顧到某一處,桂花娘滿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眼神一片冰冷,“你剛才說,誰倒臺了,周主任,是革委會的周主任嗎?”
這不是早就成定局的結果嗎?男人當即想到。
但看著桂花娘震驚的樣子,男人不敢打擊她,只能點了點頭,老實的道:“上個月中旬公社說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把他叫走以后,就再也沒回來了。”
桂花娘激動的抓住男人的領子,“那你們去找王主任了嗎,他怎么說,也默認放棄周主任了嗎?”
男人搖搖頭,“我們只負責幫周主任傳遞消息,他進去以后我們也聯系不上他,只能在家里等著他再次找我們了。”
聽完這番話以后,桂花娘只感覺肚子一陣收縮,迫不得已只能靠在樹上來緩解這波疼痛。
雖然臉色蒼白無比,但也能從她臉上看出決絕,“你回去告訴你大哥,如果他得到周主任的消息以后,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男人點點頭,隨后終于想起了是桂花娘主動叫他來的,“你還有什么事嗎?”
桂花娘此時腦子里亂糟糟的,原本想好的事情也不適合再說出口了,搖搖頭,示意沒有了。
男人來時無影,去時無蹤,等桂花娘再次抬起頭時,早就不見了男人的蹤影。
突然得知這個消息,桂花娘再也坐不住了,小跑著來到了知青點。
慕知意兩人覺得擇日不如撞日,與其等桂花娘日后做好防備,還不如趁著今天,她們肯定想不到他們會去。
兩人偷偷來到桂花家門口,顧忍寒迅速的爬到樹上,觀察里面的情況。
但里面實在是太靜悄悄了,屋里連個走動的人影都沒有。
慕知意看過來時,顧忍寒皺著眉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后,慕知意擔心再等下去時機轉瞬即逝,于是決定不管顧忍寒的警告,“當當當”,直接敲響了大門。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