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卻似乎毫無察覺,如常地走到了食堂坐下,一面等著眼鏡男去拿泡面,一面扭動著自己的脖子。
“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落枕了,怎么脖子這么酸,渾身上下都酸的很,難道是這幾天工作累了?”
張宇奇怪地自言自語著,又瞥了一眼胖子,身體習慣地踢了他一腳。
“過來給我捏一下肩膀。”
胖子一副被奴役慣了的樣子,起身幫張宇捏肩。
整個白天過去,都沒有發生什么異常的事件。
唯一奇怪的就是,昨晚那個被張宇一腳踢斷了肋骨的倒霉鬼,始終沒有出現。
他的室友們也都說,昨晚洗過澡后就如常地回到了宿舍,早上醒來就發現他不見了。
眾人都很奇怪,直到晚間時候,打開了浴室的門。
“啊——”
率先去浴室洗澡的是孟芳等人。
楊悅就跟在她的身邊,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被做成拖把的男人。
孟芳本能地回頭,想要擋住楊悅的眼睛,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楊悅跌坐在地上,身下慢慢地淌出了一股,溫熱的、淡黃色的液體。
被做成拖把的男人靠在角落,頭朝下,腳朝上。
男人的頭發本來就少,做不成拖布。
所以,他的頭蓋骨被削去了一半,拖布被塞在了里面。
鮮血將地面染成了大片的紅色。
頭頂的白熾燈又壞了一盞。
浴室里,顯得比以往更加昏暗了。
孟芳扶起了楊悅,將她帶回了宿舍內。
見楊悅還是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嘆息一聲,讓邢紅琴去倒水。
一個轉身,沒有注意到,楊悅已經站起身,走向了角落里的衣柜。
楊悅的臉上,是一種說不出的平靜與麻木。
她伸手,掌心貼上了鏡面,輕輕地撫摸著。
從住進這間宿舍的第1天起,她就始終有一種感覺,這面鏡子就像是一只眼睛,一直盯著她。
每個夜晚,聽到衣柜的動靜,她都會無比害怕。
但是現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也沒那么恐懼了。
楊悅伸手打開了衣柜。
然后,整個人鉆進了衣柜里。
我在規則怪談里開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