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篤篤篤。”
門外的敲門聲響過了五聲。
鮑魚佬緊貼在門邊,聽到了門外傳來的熟悉的女聲。
“開門,是我。”
是他和飛天小女警約定好的信號,敲兩聲,停一下,然后再敲三聲。
鮑魚佬確定了門外人的身份,小心異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探出半顆腦袋。
飛天小女警正站在門外,依舊那么一身黑色朋克的打扮,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嘴里咬著一根棒棒糖。
“呼……是你。你今天一天哪里去了?”
鮑魚佬完全打開門,將飛天小女警放進了客房內(nèi),合上房門后關(guān)切地問道。
飛天小女警從口袋里抽出手,拿下了一直含在嘴里的棒棒糖,敷衍道:“有事去辦了,不想和蠢貨一起行動。”
鮑魚佬一扭過頭,就看見了飛天小女警白皙的手指上沾著血。
她的十根手指,本來都涂了純黑色的指甲油,上面裝飾滿了亮晶晶的碎鉆和金屬飾品,十分惹眼。
但是此刻,十只指甲蓋只剩下六只,指甲剝落的指尖裸露出猩紅的血肉,也不知道是在哪兒受的傷。
“你的手……?”鮑魚佬不由出聲。
飛天小女警低頭看了一眼,隨即一臉無所謂的抬起頭來,平淡道:“遇到了點意外,不過沒什么大礙。”
鮑魚佬卻不覺得這無所謂,忍不住道:“你一個小姑娘,這該多疼呀……明天還是和我們一起行動吧,人多也安全些。”
“你們每天一起行動,人多,就真的安全嗎?”飛天小女警嗤笑一聲,“你數(shù)數(shù)看,現(xiàn)在還剩幾個人?”
鮑魚佬一時語塞。
他的確找不到話來反駁飛天小女警。
他們進入這個怪談的時候,是12個人。
第1天,11個人一起出去,只回來了8個。
第2天,8個人一起出去,只回來了6個。
明天,他們還要去小鎮(zhèn)南面的港口。
看著鮑魚佬這么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飛天小女警冷笑一聲。
她在床邊坐下,呼出一口氣,放松了身體,道:“你跟我說說,今天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吧。”
鮑魚佬倒也老實,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說到最后,他有些慚愧:“后面我們是分頭行動的,韓采萍、虞家美和千璐均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呵,我就知道那是個蠢貨,從一開始就找錯了規(guī)則。”
聽著鮑魚佬的敘述,飛天小女警的眼中,掠過了一抹不屑之色。
但旋即,又若有所思地開口:“那個叫方雅靜的,應(yīng)該早就拿到了正確的規(guī)則。”
鮑魚佬唯唯諾諾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飛天小女警瞥了他一眼,道:“你覺得跟他們一起行動更安全的話,那你明天就跟他們一起好了,我明天還是一個人行動。”
飛天小女警說完,站起身,走到了鮑魚佬這間房的衛(wèi)生間里,去查看了一下。
在衛(wèi)生間的角落里,生長有一小片霉斑,在靠近淋浴的位置。
看上去,暫時沒有蔓延的風險。
飛天小女警道:“如果你遇見了清潔工,記得讓她來打掃一下你的房間。旅館的規(guī)則上,有說清潔工長什么樣子,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鮑魚佬點了點頭。
飛天小女警道:“還有,今天晚上如果有人來敲你房門的話,千萬不要開門,無論門外發(fā)出了什么聲音。”
說完,飛天小女警拉開了客房的門,便要離開。
進入這個怪談已經(jīng)三天了。
飛天小女警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