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木的視線掃視過他們,但并未從中發現黃毛的身影。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只黑色兔子已經將白色兔子撕扯成碎片,朝他撲了上來。
陳風木下意識的一個翻滾避開,卻還是躲閃不及,被黑色兔子伸出的爪子,抓破了外套。
沖鋒衣被劃了個口子,里頭夾的絨翻了出來。
陳風木只覺得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過以他的經驗,應該還沒有被抓破流血。
幸好他穿的沖鋒衣足夠結實耐磨。
黑色兔子動作尤為敏捷,再一次朝著陳風木撲去,帶起了一陣獵獵的劃破空氣的風聲。
陳風木甚至來不及起身,只能再一次地在地上翻滾躲避。
他一只手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口袋里伸去,摸索著被自己貼身放在衣兜里的藥瓶。
對付詭異,僅靠人類之軀是不可能的。
想要對付這只黑色兔子,只有主動接受污染,變為詭異才行。
就在陳風木準備服下藥物的前一秒。
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在黑色兔子的身后響起:“你敢,欺負我弟弟?”
……
“為什么不能看天?”
黃毛正要迷茫地抬頭朝著天空看去,猛地被身邊的狼尾女人拉了一把。
“不可以看!”狼尾女人急聲叫喊道,“你不要命了嗎?”
黃毛老老實實地把頭重新低下來,“條件反射……不好意思啊。”
不久之前,狼尾女人被小矮人帶了過來。
在看見梅友的牙齒的一瞬間,狼尾女人下意識地轉身拔腿要跑。
然后就被腳下的樹干絆了一個趔趄,狠狠地摔倒在地。
她以為自己上了當,被小矮人帶過來,需要當做食物被獻給那巨大可怖的怪物。
在跌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她差點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那鋒利的骸骨牙齒,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整個人嚼碎。
然而下一秒。
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狼尾女人愣愣地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頭頗有幾分眼熟的黃毛。
她認出他是跟在那個大佬身邊的黃毛青年。
“快、快跑……”
狼尾女人飛快地搭上了黃毛的手,借力起身,著急催促著他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趁著那個巨大的牙床還沒有追上他們兩個。
黃毛卻拉住了她沒跑,“你別亂跑,別的地方更危險,這還安全些。”
然后,狼尾女人就被黃毛拉著,朝著那個怪物走去。
梅友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一雙黑黢黢的如同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看向了黃毛。
那森白的由骸骨構筑而成的牙床,也隨著梅友的動作,轉了過來。
黃毛有些討好地朝著梅友笑了笑,然后走到那口鍋的旁邊,將自己揣在口袋里的一些蘑菇和果子,都放進了那口正煮著的鍋里。
小矮人們被指使著去采集食物熬湯,黃毛當然也沒能閑著,也在附近撿了點兒菌子。
他是認不出來什么菌子有毒,什么菌子沒毒,反正是給詭異吃的,總不至于吃得死詭異吧?
梅友看著黃毛將那些東西放進鍋里一起煮,視線又沿著黃毛挪到了旁邊的狼尾女人身上。
“吃——的,放——鍋——里。”
詭異的嗡鳴聲,從梅友瘦弱的身軀里傳出。
狼尾女人頓時渾身僵硬、汗流浹背。
面前這個看上去無比瘦弱的小少年,是將她當做食物了,要求黃毛把她放進鍋里一起煮。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