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人的林大國還不忘把姜云舒在姜家的悲慘遭遇添油加醋的講給在場的人聽。
眾人在看到姜云舒頭上和胳膊上的傷疤時,原本心疼姜家人的他們瞬間變了,他們之中還有人朝倒在地上的姜家人吐口水。
林大國看著墻倒眾人推的姜家人,帶著自己的一大家子離開了。
此時,距離發(fā)車還有二十分鐘。
姜云舒被林家人送上了火車。
“舒舒……照顧好自己。”
那句別被人欺負(fù)的話,林大國的嘴巴像是黏了膠水一樣,死活說不出口。
就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閨女不欺負(fù)別人他就燒高香了,看來,他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
在一聲聲火車的鳴笛下,林家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姜云舒的視線內(nèi),眼眶泛紅的她平復(fù)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后將探在車窗之外的身子收回來。
“同志,你也是下鄉(xiāng)的知青么?”
姜云舒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點點頭。
徐秀芬一聽是下鄉(xiāng)知青,眼睛瞬間亮了,“真巧,我們幾個也是,同志,你分到哪里了?”
“域省安市。”
“好不巧,我們是商市的。”
徐秀芬臉上閃過一絲惋惜,就沒再說話了。
姜云舒也樂的個清凈自在,困了就睡覺,餓了就吃東西。
只不過,讓姜云舒沒有想到的是包袱里邊的餅子全是白面餅子,還有十塊錢,零零散散一大堆,一看就是積攢了好久的錢。
此刻,姜云舒覺得手里的十塊錢猶如千斤重,她寶貝的將錢放進(jìn)空間。
餅子還有余溫,吃進(jìn)嘴并不怎么干,再搭配上林奶奶腌的醬黃瓜,別提多好吃了。
姜云舒吃的額頭冒汗。
挨著姜云舒坐下的徐秀芬聞著這香味,嘴角的哈喇子不爭氣的都要流出來了。
她吃了這么多年窩窩頭,頭一次覺得窩窩頭能這么難吃,簡直不是人吃的東西。
其他人也是,食不下咽,眼睛全盯著姜云舒手里卷著黃瓜的白面大餅,瘋狂咽著口水。
還別說,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姜云舒覺得手里的餅子比五星級飯店的還要好吃。
于是乎,她吃的更香了。
終于,姜云舒對面坐著的趙克新忍不住了,“同志,這餅子好吃么?”
姜云舒非常自豪的說道:“這是我奶奶親手烙的餅,當(dāng)然好吃了。”
對于嘴挑的姜云舒來說,她吃的不是餅,是林家人的情。
“我。 我能嘗嘗么,我用窩窩頭跟你換。”
可能趙克新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多少和無恥沾點邊,話越說越?jīng)]底氣,說到最后,都聽不見聲了。
“不能。”姜云舒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
這是林奶奶給她烙的餅子,她自己還不夠吃呢。
而且,用窩窩頭換她手里的白面餅子,還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她跟這男人又不熟,憑什么答應(yīng)他。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在這年頭,好人可沒好下場。
被當(dāng)眾拒絕的趙克新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自己不就是想嘗下白面餅子是啥味么,她至于這么讓自己下不來臺么。
不就是一塊白面餅子么,她神奇啥。
趙克新在心里將姜云舒恨了起來。
徐秀芬看不下去,站出來公然指責(zé)姜云舒的不是,“同志,趙知青沒有惡意,他就是想嘗嘗你手里的白面餅子啥滋味。
同是下鄉(xiāng)知青,你就給他一塊么,你包袱里還有那么多呢,別那么小氣。”
她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給了趙知青,不給她們,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