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姜云舒不信他,拉著杜漂亮就往家走。
“姜知青,我突然肚子疼,我得回家一趟。”杜漂亮說完就溜了。
說是溜,不過是換了地方站著,為二人站崗放哨,她不懂,顧同志那么好的一個人,還救了姜知青,姜知青卻要躲著顧同志。
姜云舒見走不掉,硬著頭皮說道:“顧同志,你找我有事?”
“姜知青,之前見你落水,我那時只想著救人,絕沒有其他意思,如果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家里人上門求親。”
一向矜冷自持的顧九宴,此刻緊張到手心冒汗。
“……不……不用,你救了我,我不能恩將仇報,逼你娶了我,這對你不公平。”姜云舒嚇得話都說不好了。
結婚,就目前而言,不在她的人生考慮范疇,更別提和一個認識兩天不到的男人結婚,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他很帥,確實很帥,是真的很帥,身高長相都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不行!
她腦子很清醒。
見她如此抗拒自己,顧九宴心里有些失落:“姜知青,沒人逼我,是我自愿的,我占了你的便宜,那我就要為你負責。”
“我不用你負責。”
“可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姜云舒見他如此固執(zhí),頭腦一熱,完全不顧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在,踮起腳尖,仰著頭飛快在他嘴上叨了幾下。
負責放風的杜漂亮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嚇得趕緊把身子轉過去,非禮勿視。
不過,姜知青膽子好大。
“好了,這下我們扯平了,你不用為娶我而為難,我也不會嫁給你,咱倆說一千道一萬,就是不合適。”
而顧九宴渾身就像觸電一樣,呆愣在原地,腦子里全是剛才的吻,至于姜云舒說的什么,他一句都沒聽清。
等他晃過神來,姜云舒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嘴角那處仿佛還殘留著她的余溫,顧九宴清明的眼眸里寫滿了勢在必得,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人。
前提是她不要怕他。
“姜知青,你騙人。”
“我騙你什么了?今天要是不說清,明天豬圈里的豬糞就交給你來鏟。”姜云舒心不在焉的說道,腦子里全是為剛才的沖動而懊悔。
她腦子是被驢踢了吧,是有多想不開的才會去親吻那大冰塊,這萬一被那大冰塊誤會,那她……豈不是更完蛋。
一瞬間,姜運輸覺得天塌了,地崩了,人間無愛了。
“是你說,和顧同志不認識的,我剛才明明看到你們親嘴。”說到親嘴,杜漂亮害羞的紅了臉。
她也想親嘴,可是找不到人親,萬知青又不喜歡她。
姜云舒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你看錯了。”
“沒看錯,我明明看到你們……”親嘴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姜云舒用手將她的嘴堵上了。
“還說不說了?”
杜漂亮搖頭,姜云舒這才放心的將手松開,還不忘說道:“下次再亂說話,就罰你鏟豬糞、攤豬糞,總之,豬糞的活都是你的。”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杜漂亮不滿的嘟囔道:“明明就是親嘴了,我都看到了……”
誰成想,吐槽聲一絲不落的全鉆進了姜云舒的耳朵里,她怒了:“明天去鏟豬糞,沒得商量。”
杜漂亮哭了。
夜深了,紅旗大隊的隊員們這時候都睡下了,顧九宴獨自一人來到牛棚這邊,敲響房門。
剛躺下的梁明禮幾人聽到外邊的敲門聲,以為豬圈出事了,立馬翻身從床上下來。
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梁明禮將他擋在門外,警惕的問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