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一頓飯,等下次尋到機會再請回來就好了,沈云舒將錢又默默的揣回口袋。
陳鳳英這才滿意,她讓沈云舒回去坐著,又好話說盡的找服務(wù)員要了兩碗白開水。
“一路上凍壞了吧,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沈云舒和杜漂亮喝完熱水后,全身暖暖的,不過在見到陳鳳英和杜家大哥那干裂的嘴唇時,沈云舒又去找服務(wù)員討了兩碗水。
她剛張口表明來意,服務(wù)員轉(zhuǎn)頭就去了后廚操作間給她端來兩碗水。
生怕燙著她,服務(wù)員直接幫忙端到桌上,然后羞答答的跑回柜臺,時不時的勾頭往這邊看。
被服務(wù)員區(qū)別對待的陳鳳英嘴角抽搐的厲害,這小姑娘做事真是太不厚道了,她唾沫星子都快碰到天上去了,才不情不愿的去后廚給她倒水。
但是轉(zhuǎn)頭看到沈云舒那張貌若天仙的臉,她的心尖都跟著發(fā)顫。
也就半拉月的功夫沒見,這臭丫頭怎么又變漂亮了,具體是哪變了,她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比之前好看了。
陳鳳英的眼神像是黏在了沈云舒的身上,挪不開眼。
許是陳鳳英的眼神太過于直白,沈云舒想忽略都難:“嬸子,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沒有啊。”
“那你一直盯著我看……”
被人抓包的陳鳳英老臉一紅,她狡辯的說道:“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嬸子想你了么。”
眼神慌亂,沈云舒一眼看出她在說謊,不過也沒揭穿,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我也想嬸子了。”
正巧,她們要的那幾碗面剛做好,聽著服務(wù)員的吆喝聲,這事才算揭過去。
往常來國營飯店吃飯都是自己去窗口端菜,今天卻非比尋常,服務(wù)員幫她們將面端上桌,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沈云舒。
一旁的陳鳳英在心里泛起嘀咕:“長的好看就是有用,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也禁不住,服務(wù)員那倆眼珠子都快焊死在這臭丫頭身上了,要是我家漂亮也有這么好看就好了。”
滿滿一大碗面,面多的都能溢出來,沈云舒雖然很餓,但也吃不完面前的這碗面,開吃前,她往陳鳳英碗里夾了些面。
陳鳳英心疼道:“吃這么少,能吃飽么?瞧瞧你瘦的,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
“夠了。”
三人吃完面,就趕緊坐車回去了。
服務(wù)員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掌廚的老王見狀,調(diào)侃道:“丫頭,你這是又相中哪家的姑爺了,我讓人上門給你說媒。”
恍過神來的服務(wù)員悵然若失的說道:“我寧愿一輩子不結(jié)婚,也不要和那些臭男人湊合著過日子。”
“你這丫頭說的都是些什么話,你不和男人結(jié)婚,難不成要和女人結(jié)婚。”
服務(wù)員沒說話,腦子里全是剛才那姑娘的一舉一動。
結(jié)婚,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結(jié)婚的對象要看是誰。
苦于訓練的顧九晏并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開始偷偷覬覦他媳婦了。
從市里坐車到縣里,再從縣里轉(zhuǎn)坐牛車到隊里。
沈云舒坐在全景天窗大敞篷365度無死角的牛車上,感受四面八方的寒風,凍的渾身僵硬,鼻涕都出來了。
牛車上的其他人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個縮的跟鵪鶉似的,將頭埋在胸前,緊緊摟著自己身上那并不足以抵御嚴寒的棉衣。
身上的棉衣洗的發(fā)白,補丁一個接一個,看起來單薄又可憐。
就這樣眾人在煎熬中又度過了一個小時才算到地方。
凍的渾身僵硬的沈云舒下了車,拎上自己的行李一路狂奔到家。
將大門從里邊反鎖后,就閃身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