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宴想到那個畫面,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兒孫自有兒孫福,等他們一成年,就把他們都丟出去,省的他們一天到晚的在跟前煩我們?!?
“那可是你兒子?你舍得?”
“舍得,皮糙肉厚的扔去外邊吃點苦又沒啥,他們老子就是這么過來的?!?
沈云舒聽到這話,在心里為兒子掬了一把同情淚,有顧九宴這樣的爸,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沈云舒的頭發(fā)又長又厚,顧九宴足足換了三遍水才將她頭上的泡沫沖洗干凈。
這年頭沒有吹風(fēng)機,若是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睡覺,明天早起指定要頭疼,更別提沈云舒現(xiàn)在還在月子期間。
顧九宴拿了兩條干毛巾,將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點點的擦干,就這樣一直捯飭到很晚,沈云舒才睡著。
第二天。
沈云舒早起喂奶的時候,顧奶奶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舒舒,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洗頭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沈云舒的頭發(fā)上。
眾目睽睽下,想藏著掖著的沈云舒擺爛式的點點頭:“頭皮太癢了,沒忍住?!?
正巧這時候顧九宴回來了,看清屋里的形勢后,他立馬擋在媳婦面前:“是我硬要給我媳婦洗澡洗頭的,你們要罵就罵我吧?!?
沈云舒看著面前的豬隊友,一種無力感席卷全身。
她故意隱瞞了洗澡,誰知這家伙竟然轉(zhuǎn)頭把她賣了,她洗澡又洗頭,以家里人的性格,還不得炸翻天啊。
“舒舒不懂,你也跟著瞎胡鬧,她現(xiàn)在在坐月子,萬一著涼了怎么辦?以后老了是要落月子病的?!鳖櫮笟獾孽谄鹉_尖,彈了顧九宴一腦殼。
其他人也是一臉譴責(zé)的看著顧九宴。
沈云舒看不下去了:“是我自己想洗的,和顧九宴沒關(guān)系,你們要罵就罵我吧。”
顧沈兩家的人哪里舍得罵沈云舒,如今的她可是顧沈兩家的寶貝。
顧奶奶幽幽嘆了口氣:“舒舒,下次可不能再這么偷偷摸摸的了,你要是真想洗澡洗頭,你跟我們講,奶奶給你燒艾草水洗。”
到底是妥協(xié)了,她的孫媳婦在沒有生孩子之前,也是一個漂亮愛干凈的小姑娘,讓她這么長時間才洗頭洗澡,真是委屈她了。
“奶奶,你沒騙人?”
“沒騙你?!?
沈云舒高興了,屋里的其他人也不忍心打斷正在興頭上的她,等出去了,才敢開口。
“媽,九宴胡鬧,你怎么也能跟著一起胡鬧,現(xiàn)在是舒舒的身子要緊。”
“盛蓮,孫媳婦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我們注意點就是了,門窗關(guān)緊點,洗完就擦干,不會有事的。”
“可是……”
“親家,就聽嬸子的,舒舒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闭f話的是沈母,她一想到昨天女兒聽到不能洗澡的失望神情,心里就一陣刺痛。
她要她的女兒后半生都是快樂的,哪怕生了孩子做了媽,也要快樂。
顧母也不是壞婆婆,她是心疼兒媳婦才說的,眼下見家里的兩位女同志都提了,她利落的答應(yīng)下來。
至于洗澡要用到的艾草,家里沒有這玩意,所以顧爺爺和沈爺爺被委以重任,前去附近的幾個大隊收艾草。
中午的時候,萬新宇坐車過來了,同時他還帶回家來一個壞消息,林老太夜里上廁所不小心摔著了,眼下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沈母聽到這個噩耗,一時間慌了神:“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沒打電話跟我們講?”
“一方面是怕你們擔(dān)心,另一方面是這里離不開人,林爺爺和林奶奶不讓我跟你們說?!?
上了年紀(jì)的老人最怕磕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