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全這邊掛了電話后,幾人坐上拖拉機立馬返回大隊。
大槐樹上綁著的那半截廢舊鐵軌再次被人敲響,正在上工的隊員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急匆匆地朝大隊部這邊來。
在隊里小學教書的萬新宇和周莉莉也一并趕了過來,怕被隊員說閑話,周莉莉故意落后萬新宇一大截。
自從出了那事,隊里的人每天都跑來問她什么時候和萬知青結婚,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自己喜歡萬知青,只是萬知青的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不能成為萬知青的困擾,她也清楚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這里,日后要被隊員們經常打趣,可是她不留在這里,帶著巧蓮又能去哪里呢……
城里那個家已經不歡迎她了。
不過,隊員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守全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周莉莉的異樣。
杜守全大聲說道:“沈知青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有殺人犯往咱們這邊來,咱們做人不能忘本,他是沈知青的仇人,也是咱們大隊的仇人。
要是他過來這里向你們打聽沈知青的情況,一定不能將他放走,我們要將他捉住送去公安那里,那人窮兇惡極,將他爹殺了還不夠,還下鍋煮了吃。”
眾人聽的汗毛聳立,但想到這人是沈知青的仇人,瞬間團結一致,誓要將那人捉到扭送到公安局。
“大隊長,那人長什么樣,有照片沒?”
對上隊員們那充滿好奇的眼神,杜守全難得遲疑了,那話該怎么張口呢?
臺下還有沒結婚的小姑娘,說出去還不夠讓人害臊的。
婦女主任陳鳳英倒沒他顧忌的多,見他遲遲不開口,主動將活攬在自己身上。
“黑的、丑的、年輕一男的,身下沒有那家伙事。”
這話一出,剛才還熱鬧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隊員們睜著一雙渴求知識的眼睛望著陳鳳英。
“那家伙事是?”
陳鳳英盯著開口說話那人的下半身,緩緩說道:“子孫袋讓人剁了。”
在場的男人下意識的夾緊雙腿,那玩意是個寶,傳宗接代就指著它呢,可剁不得。
不過下手那人可真狠,腦洞大開的隊員們瞬間聯想到殺人犯是沈云舒的仇人,再結合沈云舒沒離開大隊前的殘暴行為,心中隱隱有個猜想。
三傻顫顫巍巍的說道:“該不會是沈知青下的手吧……”
結果話音剛落,就挨了陳鳳英一腳。
“沈知青才不會做那惡心事,他身下那玩意是被一群混混摘了,你說這些也不嫌埋汰沈知青。”
“我的錯我的錯。”三傻賤兮兮的抬手抽了自己不著調的嘴。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在場的男人,聽到那殺人犯的子孫袋不是沈云舒摘的,心里莫名松了口氣。
要不然,以后還不敢正眼和沈云舒講話,生怕惹毛了她,那玩意就沒了。
那玩意可是身為男人的象征。
是男人的面子。
如果沒了那玩意,還算什么男人。
之后的幾天,紅旗大隊戒備森嚴,秉承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道理,但凡有陌生人靠近大隊,都要被隊員們拉去一邊仔細盤問。
女的直接略過,男的抓去屋里扒褲子,前來探聽紅旗大隊賺錢秘密的那一波人驚恐的拽著自己的褲子跑路了。
唯恐慢上一步,清白不保。
經過這一鬧,紅旗大隊變態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為這事,公社的馬書記在開完會后,特意將杜守全留了下來。
“你們大隊怎么回事?到處扒人褲子也不嫌害臊。”
“馬書記,我們大隊是有苦衷的,不這樣做,我們捉不到殺人犯。”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