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美在懷胎十月后生下來的是一個女嬰,李家人的態度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就看她不爽的公爹笑的合不攏嘴,一向不喜她的婆婆罵她生了一個賠錢貨,就連疼她的男人也對她不管不顧,還轉頭和東頭的寡婦勾搭上了。
姜云美心里那叫一個恨,但是她沒辦法,日子眼看就要過不下去了,她轉頭和隊里的知青勾搭上了。
后來借著回城的機會,姜云美和她男人離了婚,跟著相好的知青回了城,之前生娃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回城后不管她怎么吃藥看醫生就是懷不上。
公司越做越大,她男人身邊的誘惑也越來越多,就像那頭茬的韭菜,怎么掐都掐不完,她為這事沒少和她男人吵架。
她男人剛開始的時候處處順著她,后來就厭煩了,嫌她年老色衰,嫌她生不出娃,不止一次罵她是破鞋,再后來直接不回家了,光明正大的在外邊養女人。
更可恨的是,外邊那女人還懷孕了,她嫉妒的發狂,她更怕自己董事長夫人的位置不保,于是趁著她男人去國外開會期間,找人將那女的弄死,那女人腹中的胎兒也被剝出來喂了狗。
不過,這事還是被她男人知道了,她男人震怒之際,趁著她醉酒的夜里,放了把火將她活活燒死。
姜云美那短暫的一生最終定格在三十歲,被火焰吞噬殆盡的她,臨死前的最后一秒就是后悔自己沒提早弄死姜云舒。
如果姜云舒在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她也不會去下鄉,她的人生也不至于那么慘。
這一切都是姜云舒害得。
…………
沈云舒見顧九宴從外邊回來了,兩只胳膊像沒骨頭似的掛在他脖子上:“狗男人,你今天去嶺村大隊都干了什么?”
“沒什么。”
顧九宴只不過將姜家的那點破事從里到外的跟李云海講了一遍,谷愛芳的幾個姘頭,包括從姜耀宗嘴里打聽到的,他和姜云美……
李云海這人疑心重又要面子,一旦被他知道姜家的那點混賬事,在他手底下過日子的姜云美一定討不到任何好處。
顧九宴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護犢子的他絕不允許他媳婦受一丁點委屈。
沈云舒瞟了他一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去嶺村大隊懲治姜云美了。”
語氣肯定,不容置疑。
顧九宴遲疑的點點頭,他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是間接行為也算。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沈云舒話沒說完,那張吧啦吧啦的小嘴就被人堵上了。
又是腰酸背疼的一夜……
自從二人舍去掉小雨傘后,就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倒是他們二人身下的那張床遭殃了。
不堪重負的好像隨時要垮掉,吱呀吱呀的噪聲響個不停。
他們樓下的住戶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年輕人難免精力充沛,聽到樓上床吱呀呀的響聲,難掩激動的抱在一起。
半個小時后,新婚小夫妻完事了,但是樓上還在繼續……直到天快亮了,樓上那兩人才消停。
男的飽受打擊,女的眼神哀怨。
就為這,新婚小夫妻在房間里吵起來了,氣頭上的二人誰也不肯讓誰,最后女的看男的不順眼,一腳將他踢下床。
沈云舒幾人中午去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正好在招待所門口碰上了樓下的那對新婚小夫妻。
沈云舒剛想上前打招呼,結果收到的是兩記冷眼,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昨天這一對小夫妻還和她分享好吃的,她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有哪點得罪了他們兩口子。
但沈云舒從來就不是內耗的人,本就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不必事事放在心上,她樂呵的陪著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