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應朝臣要求，白羽還是簡單發了條通告通知全國。

白羽和魅…呸，和春秋成親了。

成親之時他恍惚了一瞬。

當夜，等春秋睡著以后，他獨自一人來到皇宮里一片禁地內。

這里有著幾座墳頭。

師父，師妹，劉存和德妃，還有小馬。

揮手掏出元寶蠟燭，他開始各位上供。

一邊燒紙，他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地府，你幾位有沒有可能已經投胎了？

嗯，不對，小馬應該投不了胎，畢竟他把魂都練沒了……”

嘀咕一陣，他目光看向師妹的墓碑。

妻，白蘭之墓……

師妹名字喚作‘白蘭’，今天大婚又將有一位名義上妻子，白羽本以為自己來到這里以后會很傷感。

燒著紙，卻發現自己好像只剩碎嘴子了。

琢磨一番，白羽決定提取文檔，今天勢必要多愁善感一番。

左鍵雙擊，提取文檔，一時間潮水般的記憶如同時光碎片在腦海里閃過。

清澈眼眸變得暮氣沉沉，雙眼再看向師妹的墓碑。

沒有眼淚流出，暮氣沉沉的雙眼古井無波。

沉默片刻，白羽低聲道：“時間真是不留情。

任何喜怒哀樂在時間沖刷下都會變得脆弱不堪，歲月侵蝕最是無情……”

他想多愁善感的心思落空了，接近千年時間，他對師妹的情感已經被時間磨滅。

除了對師妹的情感，這千年他經歷了很多事，大量記憶沖擊下一切情感都變得淡泊。

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維持年輕時的思維狀態，遲早有一天會變得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無悲無喜，失去七情六欲，漠視一切。

如果是那樣，或許會連帶著失去求生欲望，失去武道研究欲望……

“還是交給年輕的自己吧。”呢喃一句，他再次開始將無用記憶埋藏至靈魂深處。

不觸及，便不會想起。

閉眼，睜開眼，清澈的眼神又回來了。

雖然眼神變得清澈，但他還是嘆息道：“唉，師妹，著實是傷感不起來，你不要怪師兄，這個師兄自己也控制不了。”

祭奠完畢，他鎖上大門飛回寢宮。

“咯吱～。”

推開門，一眼就看見坐在床榻上不安的春秋。

新婚第一夜，皇帝半夜溜走了，莫非是不喜歡自己？

可不對啊，不喜歡自己干嘛還讓自己當皇后？

白羽道：“怎么起來了，繼續睡覺啊。”

猶豫一會兒，春秋還是問道：“陛下，您…這么晚去哪兒了？”

白羽坐回床邊一邊脫鞋，一邊胡咧咧道：“哦，小事，出去用了一下泌尿功能？”

春秋沉默了，她聽不懂。

直到白羽大手重新將她蓋回床上，嘟囔道：“睡覺睡覺。”

春秋睡不著，猶豫半天既沒有睡覺也沒有問出口。

還是白羽突然說道：“不睡覺的話，你是不是還想運動運動，那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這個她懂了，紅臉小聲道：“不…不用了，陛下，那個泌尿系統是何物？”

白羽道：“撒尿啊，你也尿急了么，尿急的話就去廁所。”

這寢宮晚上可沒有人伺候，白羽不習慣其他皇帝那套，所以春秋要是尿急了，那得自己去茅房。

春秋不言語了，滿臉通紅趕緊閉上眼。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起。

春秋笨手笨腳的想要給白羽穿衣服。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白羽直接自己開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