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太子回來了,皇后張羅著大擺宴席。
然而太子對這些東西早就不感興趣,只記得饑餓之時順到那個犁當(dāng)真是比山珍海味都好吃。
潦草吃喝一頓,他又陪著皇后和皇貴妃聊了會兒天,說起在外面度過的那些個日子。
也沒說太多,只說外面好山好水好玩。
出去一趟他真是成熟不少。
見識了人心險惡,見識了大好河山,見識了各地如火如荼的改造,見識了麥地豐收農(nóng)民的喜悅,見識了全村老少化作學(xué)生認(rèn)真學(xué)習(xí)……
這將近六年的閱歷,抵過前面十七年。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當(dāng)夜,躺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但他卻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翌日,他早早起床用過早膳,隨后就去給皇后請安。
又聊了許久,快到午飯之時皇后將他趕走了。
他還沒見到白羽呢,得去見見。
御書房,驢子正在跟另外兩只神獸和白羽瘋狂吐槽。
坤不聽它這些,只管認(rèn)真批改奏折。
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眄憚樱骸氨菹拢拥钕聛砹恕!?
聞言,白羽眼神示意,幾只神獸立馬開始裝模作樣,他本人也坐回案牘前拿起筆說道:“嗯,叫他進(jìn)來吧。”
“咯吱~。”推開門,太子緩步走進(jìn)來。
看見二驢,他張嘴就想呼喊它,張了張嘴還是先跟白羽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這老驢,自己溜達(dá)回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早上還讓人去找它呢。
它知道驢子聰明,但也沒料到它能自己來找父皇。
“嗯。”白羽指了指案牘前面的椅子道:“坐吧。”
太子入座,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憋不住了,他才問道:“父皇,您不想問問我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嘛?”
白羽頭也不抬道:“重要么,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么,那都是過去之事,還有什么好問。”
逼格不能掉,他在太子面前一直表露的都是非常嚴(yán)肅,而且仿佛除了對奏折之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太子欲言又止,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白羽一邊批改奏折一邊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么總得找點(diǎn)事兒干。
我已經(jīng)叫人把以前批改過的奏折,以及一些被批改過后的相關(guān)變化資料都搬到你的寢宮。
自今日開始,先看一年的奏折,其他事以后再說。”
“是。”太子嘆息著應(yīng)道,眼睛忍不住看向二驢。
白羽道:“二驢以后就在這邊待著,要是想它了就過來看看。
另外,太子妃海選也開始了,兩年后你就成婚。”
太子能說什么呢,當(dāng)然是一一應(yīng)下。
他一路低著頭走回寢宮,剛到門口就看見宮女們正在往里搬東西。
看看唄,他跟著走了進(jìn)去。
“我靠。”他忍不住爆粗口,因?yàn)橘即蟮脑鹤訑[滿了奏折,僅僅流出一條通道,每一堆奏折都比他人還高。
王官兒一臉同情來到他身邊,道:“殿下,陛下吩咐過了,從頭到尾有頭有尾一本本看,路得自己開。”
太子嘴角微抽,他算是明白自己這個父皇確實(shí)不會關(guān)心人,但是折磨人絕對有一手。
這個奏折量,一年給看完?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郁悶過頭要出去找人喝喝酒。
東廠。
他直接來到這里出示腰牌進(jìn)去了。
“太子殿下,您怎么來這腌臜之地了,不妥不妥……”劉北急急忙忙從里面躥了出來。
太子走在前面,打斷道:“別磨嘰,懶得換地方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