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重的煙味呢。
他急忙和滿頭大汗的掌事公公一起走出去,待定睛一瞧,這哪里是什么紅羅炭,分明就是最次的黑炭。
“這是你家小主常用的炭?”高雯眼神已經(jīng)有些不太對(duì)。
小近侍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旁邊的掌事公公,表情不滿,直白道,“回高近侍,我家小主一直用的這種炭,都是掌事公公親自拿回來的。”
掌事公公神色一僵,瞪了那近侍一眼。
“狗東西,你就拿這種要命的玩意兒給主子用,你活膩了吧。”高雯挽起袖子就要抽人。
掌事公公連忙跪下求饒,捂著臉委屈解釋,“這...這內(nèi)廷司分來的炭火就是這種啊,高近侍,奴才哪敢騙您。”
高雯可不是那種隨便能糊弄的人,她指著瘋狂冒煙的炭盆,氣不打一處來,“你瞎了眼啊,在宮中當(dāng)差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紅羅炭和黑炭你分不清嗎?
正五品長使宮中每月有一百斤的紅羅炭,一百斤銀花炭供應(yīng),有孕后珺另加一百斤紅羅炭,你都給吃了是吧。
敢蒙騙本近侍,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睜眼說瞎話。
高雯直皺眉,恨不得抽他兩巴掌。
“來人,把這眼瞎的奴才給我拉下去,好好拷問拷問。”
這才入宮多久,就發(fā)生這等奴大欺主的事情,且不說慎長使還懷有身孕,即使沒有身孕,那也不是這些狗東西能隨意欺辱的。
掌事公公立馬慌了神,眼露懼色,“不要啊,高近侍饒命,高近侍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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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guān)奴才的事兒啊,都是內(nèi)廷司撥下來的份例,與奴才沒關(guān)系。”
高雯冷笑,拍拍他的臉蛋,“你是一宮的掌事公公,你敢說跟你沒關(guān)系。”
誰信啊。
估計(jì)就是這家伙連同內(nèi)廷司欺負(fù)慎長使吧,這樣的事兒她見多了。
白瑤皺眉,握住越星蘅微涼的雙手,有些責(zé)怪的開口,“發(fā)生這種事,也不知道叫人來知會(huì)我一聲,你是懷著身子的人,何苦委屈自己。”
不過這些奴才真該打,連主子都照顧不好,養(yǎng)著有什么用。
越星蘅聞著她身上清新的氣味,輕咳兩聲,面露慚愧,“皇上,奴不是故意的,只是怕皇上不愿意見到奴。”
他不敢奢求皇上對(duì)他有幾分真情,畢竟蘇哥哥的先例就在眼前擺著的。
萬一皇上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腹中孩兒,不遵守約定了怎么辦?
他唯恐惹怒她,所以只敢在宮中謹(jǐn)小慎微的過活,除了這炭火以外,其他方面倒是沒人敢苛待了他去。
白瑤攬著他的肩膀,輕撫他烏黑發(fā)絲,話語溫柔,“怎么會(huì)呢。
畢竟星兒腹中還有我們的孩子。”
越星蘅漸漸紅了眼,抱住白瑤的腰肢,眼神略顯委屈,“皇上。”
白瑤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頭看向高雯,大聲吩咐道,“好了,把這群奴才都給帶下去,好好審問審問,敢苛待朕的長使和皇子,莫不是活膩了。
還有內(nèi)廷司,也好好審一審”
掌事公公捂著臉,面如菜色,急忙磕頭求饒。
他們真的只是一時(shí)糊涂啊。
慎長使入宮這么久,皇上都沒有來過一次,宮里人一貫喜歡踩高捧低的,但想著慎長使有孕在身,倒也不敢明著為難。
只是總有人不長眼,在給他的炭火上做了手腳。
紅羅炭、金絲炭比較昂貴,普通黑炭便宜,只要斤兩數(shù)對(duì)的上,給什么炭他也就只能用什么炭。
掌事公公也是一時(shí)昏頭,覺得越星蘅也分不清炭火之間的去區(qū)別,所以才在內(nèi)廷司宮人的慫恿下,犯下大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