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把折子往旁邊一放,活動活動手腕,面色平穩(wěn)道,“宣歐陽拂進來,把德珺暫時安置在后殿。”
獨孤裴來做什么?嫌她不夠忙是吧?
片刻后,歐陽拂挺著肚子步伐還算輕盈的走進來,臉上帶著憂色,不等他行禮,白瑤便抬手示意他免禮。
“你怎么來了?”
歐陽拂蛾眉輕蹙,徑直走到白瑤身邊,聲音沉悶道,“妻主,您又要出征?”
莫不是因為昨日官員遇刺一事?
難不成跟梁國人有關(guān)系。
白瑤輕頷首,拉著他坐下,“沒錯。”
“你不必擔(dān)憂,朕心里有數(shù)。”
歐陽拂輕撫肚子,還是不放心,“妻主,梁國人頗為狡詐,先前是刺殺您,后面又刺殺翰云的官員。
奴擔(dān)心您親征會有危險啊。”
他還有幾月就要生了,妻主不在,他心里不安得緊。
白瑤輕觸他肚子,無所畏懼的一笑,“如果這就退縮了,朕還當什么皇帝。
又怎么給孩子做表率。”
歐陽拂就是喜歡白瑤周身這種危險又迷人的成熟女人氣息,他心跳錯漏一拍,抓住白瑤的手,眼神遺憾道,“妻主,要不是懷著孩子,奴也想跟您一塊上戰(zhàn)場。”
白瑤勾唇,眼神波瀾不驚,“以后有的是機會。”
她的目標又不光是梁國,還有代國和天玄,甚至是南大陸。
“嗯。”歐陽拂眉眼彎彎,笑容明媚,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荷包,“妻主,這是奴一早去寺里給您求得的平安福。
奴知道不能無法阻攔您出征,但希望您諸事順遂,平平安安的回來。”
“懷著孩子呢,不要亂跑。”白瑤收下香囊后,眼神責(zé)怪的對他叮囑道。
歐陽拂時常進宮,只避著景岱,若是有心人察覺他的特殊,對他下手就不好了。
歐陽拂悻悻低頭,抓著白瑤的手指,小嘴微扁,“奴知道了嘛。”
他出門都是帶著護衛(wèi),不會讓自己涉險。
白瑤捏了一把他粉嘟嘟的臉頰,瞧著他嬌美容顏,聲音都緩和了不少,“好了,快些回去吧,有事就和白羽商量,保重身子。
朕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嗯。”歐陽怕打擾白瑤處理政務(wù),乖巧的點頭答應(yīng),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就在白瑤想讓近侍去叫獨孤裴的時候,聞人映又來了。
白瑤對近侍揮揮手,示意她先別叫獨孤裴。
今天這人扎堆的來,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別又是來給她送香囊的。
“拜見陛下!”聞人映屈膝行禮,聲音朗闊,帶著一股女子才有的干脆利落。
莫名的有些像從前的白羽。
白瑤思緒恍惚了兩秒,眼中泛起一抹笑意,“免禮。”
聞人映站好,目光看向白瑤,明目張膽,“陛下,微臣想和您一起出征,請陛下應(yīng)允。”
不等白瑤開口詢問,他便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白瑤以手扶額,盯著他精致深邃的面容看了又看,聲線寥寥,“你沒接到高雯通知嗎?朕點了你隨行。”
所以他火急火燎的入宮,就是為了這事?
啊??聞人映驚訝,隨即慚愧開口,“微臣出門時,并未見到高近侍。”
原來陛下打算帶上他啊,太好了。
那他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白瑤點頭,“回去等著吧。”
“是。”
打發(fā)走聞人映,白瑤靜待一會兒,確定沒人再來時,才去把獨孤裴叫過來。
服用健體丸后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獨孤裴單薄的身形圓潤些,臉頰輪廓雖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