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震懾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守衛們不禁肅然起敬,為她出神入化的功力,亦為她的仁慈。
云攸嘴角叼著一片樹葉,漫不經心道:“蕭貴妃花容月貌,若在臉袋兒上劃上幾道血痕,定是嬌艷欲滴,我見猶憐呢!”
蕭貴妃寒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云攸指著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一字一頓沉聲道:“救他,他若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蕭貴妃大聲命人去尋太醫,施刑的高個子守衛放下廷杖,一把抱住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將他送進了偏房。宮女們送來了熱水、干凈的布巾和衣袍。
云攸守在床榻邊,輕輕擦拭他的傷口,他似是吊著最后一口氣,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云兒!”
云攸一時愣怔,又是一個舊相識,這位不會也是我的夫君吧……
“我是你的師兄孫植,聽說你失憶了,卻擁有……一身功夫,你一人逃走尚可,救我還需……”孫植有氣無力地說,說著說著沒了動響。
云攸焦灼地伸手探他的鼻息,氣息微弱猶如一縷游絲。
孫植小聲續道:“你別管我,速去濟世堂知會楊公子一聲,蕭貴妃已經知道了楊靜慈……冒充楊延霖去樊州治疫一事,欺君乃是死罪……”
第一時間,云攸心中閃現的是憤怒。
治疫乃是蓋世之功德,楊家人未得賞賜不說,還要扣上欺君的罪名,真是令人心寒。
正殿之中,蕭貴妃正在悠閑地喝茶。
云攸坐在她對面的檀木椅上,兩手搭在膝上,眼底掠過幾分風吹云散的空寂,慢慢道:“貴妃娘娘可知,握住別人的把柄,為你所用才是明智之舉。太子失去了蕭家這個倚仗,猶如斷臂,此時多拉攏財勢之士,方能襄助太子絕處逢生……”
蕭貴妃突然拍案而起,怒目瞪著云攸,神情間頗有幾分倨傲。
她可是連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哪里受得了云攸的要挾。
“貴妃娘娘是聰明人,揭發楊延霖這般小人物,對娘娘有何益處?”
云攸輕拍身旁的檀木桌案,“砰”一聲桌案碎裂,光彩流溢的瓷壺瓷杯墜地碎成渣渣。
眾多碎渣濺起閃爍的光,刺得蕭貴妃睜不開眼。
云攸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楊家雖無權勢,但素來與權貴私交甚密,且家財頗豐,若為太子所用,好處想必不用我多說……”云攸頓了頓,“若貴妃娘娘想讓太子孤軍奮戰,便四處樹敵吧!揭發楊延霖,便是與我為敵。我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保不定哪個晚上,我潛入娘娘的寢殿,做些……”
“夠了,”蕭貴妃喝止道,“本宮如何相信你,楊延霖素來傲慢,本宮曾多次向他示好,可他……他辜負了思清,害得她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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