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
他想守護的人,就在他的身邊,安詳得像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若日日醒來,都能看到陽光和她的臉,此生足矣。
他輕輕伸出手,溫柔地拂過她的發絲,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微笑。就這樣睜著眼睛,天蒙蒙亮了才覺得眼皮發沉, 小睡了一會兒。
早上醒來時, 云攸早起了身。從她面上倒看不出昨夜發生了什么,平平淡淡并無異樣, 只是看起來略顯疲憊。
嚴開命人送來了一應洗漱之用,豐盛的早膳。若不是府衙外的巡邏兵來來往往,真讓人有一種小夫妻新婚甜蜜日子的錯覺。
外面天光已亮,透過雪白的略帶陳舊的窗紙映照在她身上,她大快朵頤喝著粥,腮幫子圓鼓鼓的,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流淌的時光都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變得緩慢,分明是險境,可竟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一連兩日,周卿顏與云攸都這般形影不離地在鄭賀面前晃來晃去,猶如游山玩水一般愜意。
第三日,周卿顏在府衙后院為云攸搭秋千。突然,一支長箭擦過周卿顏的耳朵,牢牢地釘在他身后的影壁縫中。
“來了!”周卿顏輕盈地一躍而上,穩穩地站在了影壁之上。
他目光敏銳如鷹隼,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接著,他輕輕一吹口哨,清脆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天際,向屋內正在悠然品茶的云攸發出了警示信號。
一切動作都顯得那么自然而流暢,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早有預料。
近百名黑衣弓弩手魚貫而入,將整個院落團團圍住。
這架勢,恐怕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衣里,你就如此急不可耐,親自來殺我!”周卿顏看著第一排弓弩手后面那個壯碩的黑衣人,雖然蒙著面,但他眼角那顆黑痣,瞬間暴露了他的身份。
周卿顏曾在戰場上,殺了離揭王的胞弟,衣里定是要用周卿顏的頭,送給離揭王,以表他結盟的誠意。
沒想到衣里居然提前動手,看來他們對在城外遲遲打不開局面也十分焦躁。畢竟,周卿顏無所作為的迷惑之舉,讓敵軍十分摸不著頭腦。
而鄭賀傳給他們的情報,篤定那就是一出空城計,分明是在等待援軍。
衣里向來多疑,他不相信任何人,唯有親自來一探究竟,順便取了周卿顏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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