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只是覺得,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如果老婆越活越年輕,這對于男人來說,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章先生,你應該珍惜。”
騰泰利說的是真心話。
“幸福?夢想?嗚嗚嗚……”
章先生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起來,“去特么的吧,我受夠了,我用盡所有養(yǎng)生,卻不起半點作用,可她跟我用同樣的方法,卻可以保持年輕,后來,都返老還童了!
我以為我會很幸福,可她脾氣大變,她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開始我寵她,讓她整蠱我,可她只會整蠱我?天天給我整意想不到的蠱!”
“意想不到?”方穩(wěn)叉了一句。
章先生說:“是的,你比如你早起穿鞋,鞋里藏了一只蜈蚣,那可咬死你了!第二天,你檢查鞋子沒問題,出門,給你挖了一個坑,坑里好幾個木頭尖子,扎不死你!第三天,你檢查鞋,檢查門前門后,都沒問題,順順利利出門了,可一進田地開始干活,衣服全爛了……”
“我去,這么狠?衣服絕對是浸泡硫酸之類的,然后迅速吹干,衣服基本已經化了。”
羊叔嘖嘖的說道。
“還不止這些,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整,就是十多年,最狠的,就是今天,我在八卦缸里倒立,沒想到她提前把八卦缸的風水孔用透明袋堵住了,里面經過棉花燃燒,氧氣全沒了,我進去不到兩分鐘,就暈了過去,迷糊中,意識到她往八卦了里倒……倒泔水!”
章先生傷心欲絕,他瞪向騰泰利,質問:“如果你是我,你還會說風涼話,什么幸福,什么夢想嗎?”
騰泰利打個哆嗦,沒說話。
“為什么?阿姨,不不,小妹?”方穩(wěn)想不通。
雯佩格格笑,在方穩(wěn)背后說:“我就是喜歡這樣啊,想休,就隨便休吧,又不是一天兩天這樣說了,反正我有大把的時間整你,哈哈哈……”
唐惠安皺眉,看了老盧一眼,這么亂,還怎么找樂器。
“我要休!立刻!”
章先生扔掉木頭棍,從屋里搬出大桌子,又找出來筆墨紙硯,用毛筆在潔白的紙上開始寫休妻內容。
方穩(wěn)往紙上一瞅,好書法!
這時,雯佩松開了方穩(wěn),竟然走過去給章先生磨墨。
“哎……”
老盧長嘆了一口氣,“我記得我和唐姐上次來的時候,你們非常恩愛,如今怎么成這樣了?”
唐惠安眼睛往四處看,到底那件樂器在什么地方?
“方穩(wěn)。”
唐笙曼走近方穩(wěn),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方穩(wěn)回頭看唐笙曼,發(fā)現她神色有些緊張,問她:“你……怎么了?”
唐笙曼悄悄指了指院里的一棵石榴樹,說:“我剛才看到了怪異的事情。”
方穩(wěn)看向石榴樹,樹不高,卻已枯了,但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問:“怎么怪異了?”
“我剛才看到石榴樹渾身顫抖了兩下。”唐笙曼不敢大聲說,因為此刻石榴樹紋絲不動,說出口的話,大家可能會認為她眼花。
但她真真切切肯定自己沒眼花,所以先說給方穩(wěn)。
方穩(wěn)半信半疑,“那我們倆現在就一起盯著看,怎么樣?有一,就應該有二。”
唐笙曼點點頭,“好,我們一起看。”
如果唐笙曼還看到樹顫抖,而方穩(wěn)沒看到的話,那就真是唐笙曼眼花,精神不太好了。
“看什么呢,侄兒?”
羊叔注意到方穩(wěn)和唐笙曼兩個人緊挨著,一起看石榴樹,石榴樹干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
“啪!”
章先生行云流水的把休妻文寫了快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