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無托塔娥喏,哼哼。”
主持人冷笑一下,習慣性手撐掌,可鐵鏈鎖綁著,無法伸出來,他說:“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根本不可能告訴你的,你殺了我們吧。”
“殺吧來殺吧,卑鄙的小人,我們不怕死!”戒嘴也是視死如歸。
伊加麥提著手里的短刀,威脅主持人說道:“主持人,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只圖那副地圖,對你們的命,不感興趣,你們如果不說,我還是有辦法找到地圖的,只是我不想浪費時間,你們開口說出來,我節省了時間,你們保住了生命,何樂而不為?”
主持人覺得可笑,他語氣相當強硬的說:“錯!你自己找到,那是你的能耐,而我告訴你在哪里,那是我的錯誤,即使你明知在哪里,讓我脫口,那我也是辦不到的,我說了,還談什么原則,北無托塔娥喏。”
“噢,是嗎?”
伊加麥短刀指向主持人,他說:“我認為,人,往往都是嘴巴可以天花亂墜,但骨頭到底有沒有嘴巴那么硬呢?最好的檢驗方法,就是讓你痛苦。”
尖刃對著主持人的腿,伊加麥打算開一個口子。
唐笙曼突然大聲喊了一聲:“伊加麥先生,你不可以這樣做!”
她身體往前邁了一步,一副要阻止伊加麥虐殘主持人的架勢。
伊加麥回頭看唐笙曼一眼,淡然一笑,“唐千金,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找到地圖,才能找到神醫救你,再說,這些人都是賊人,沒有什么好同情的,你難道沒見他要殺我們?”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唐天昊也是如此想的,他走過來,拉了一下唐笙曼,他說:“姐,這是假和尚們的罪有應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伊加麥先生找到地圖,找到神醫。”
“可是……”
唐笙曼看向戒傻,戒傻在地上呆呆的趴著,嘴里念叨著什么,但沒有出聲,看口型,好像一直在說:“不……”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姐,你該不會同情一個要殺你的人?”唐天昊犀利而問。
唐笙曼根本不是對主持人有什么憐憫,而是心里對戒傻的愧疚。
在她看來,如果她不欺騙戒傻,戒傻就不會被綁,戒傻不被綁,戒傻的同伙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戒傻也不會那么痛苦。
看著戒傻的痛苦,唐笙曼難受極了,她鼓起勇氣,松開唐天昊,往伊加麥身邊跑過去,拽住伊加麥握短刀的手。
“唐千金,你在干什么?”
伊加麥是不會因柔弱的唐笙曼而放開短刀的,他瞪了唐笙曼一眼。
唐笙曼卻是淚流滿面,晃著伊加麥的手,哭著哀求道:“求求你換種方式吧,不要傷害他們,好不好?”
伊加麥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可理喻,“你竟然給他們求情?為什么?”
唐笙曼說:“因為我給戒傻做了承諾,戒傻很配合我,我才能綁住他,我已經騙了他了,不能連這個底線都做不到。”
伊加麥奇怪,他可一直都在左右,哪里聽過戒傻與唐笙曼談條件。
“你什么時候做的承諾啊?”唐天昊也沒聽過,他同樣是全程都在關注唐笙曼,卻沒聽唐笙曼做過承諾。
唐笙曼指指自己的心,認真的說:“是心里,我在心里給戒傻做的承諾,戒傻那么信任我,他肯讓我綁,我當然也要承諾他,不會讓他的朋友受傷害,到時候,我一定會放了戒傻。”
“買噶!”
伊加麥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唐笙曼,打量一番,沒聽錯吧,小丫頭自己臆想的給別人做承諾?
別人都沒要求她,她自己主動給別人做承諾?還是心里?
“呵呵呵……”伊加麥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