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米爾扛著昏沉的阿薇,在夜空下奔跑,跑著跑著,腳下忽然踩空,整個人跌進了黑溝里。
“槽!誰特么挖的黑溝!”
伽米爾只感覺失重往底下掉,他眼前什么也看不見,他抬起頭,想呼喊唐惠安。
可猛抬起頭,眼前的場景頃刻間換了。
一座模糊的神尊像,一個老人,村民,方穩,唐笙曼,唐惠安,伊加麥……
看到這里,伽米爾打了個冷顫,自己剛才竟然是做夢?夢見了十年前怎么偷莊吳妻子,怎么殺那婦人?
伊加麥的眼睛卻是瞪的極大。
伽米爾再仔細回想,他想了起來,是那個老人在問他話,而他在回憶曾經的時候,把怎么偷莊吳妻子,怎么殺那婦人的事情經過,講的十分詳細,就連當時唐惠安對她說的話,他也全部說出來。
方穩看了看唐惠安,當年,的確唐惠安參與其中,對于那婦人的死,唐惠安沒有直接關系,而伽米爾,是真正殺人兇手。
再看伽米爾一眼,方穩心里一股無名火,伽米爾居然惡毒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海爺爺怒火的眼睛盯著伽米爾,他說:“萬能的神,還是讓你說出了實話,殺人兇手,你今天別想走了,俗話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們今天要替老村長的老伴,報仇!”
村民們握緊手里的農具,視伽米爾如雪海深仇,無一不是義憤填膺。
“報仇!報仇!”
不絕于耳。
伽米爾無法再狡辯了,他心想,這個破尊像不過是那老人催眠人的催眠工具,可再怎么說,當年殺害婦人的事情,最終說漏了嘴,怎么辦?
伊加麥再看看時間,怎么屬下還沒有來,如果村民要對伽米爾下手,伽米爾有傷在身,肯定抵抗不了。
村民里的那名大叔,用糞叉又指著伊加麥,他氣憤的說:“那個人也不能放過,莊吳的死,他是背后指使,我們要讓他殘廢!”
伊加麥想起了方穩,他沖方穩說:“現在村民都瘋了,方穩,你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們,我們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了!”
方穩聽伊加麥的話,已經感覺反感,他搖頭說:“那我就做不到了,我只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對付你和伽米爾,是有原因的?!?
伊加麥一聽,質問方穩:“你可是我聘請的保鏢,保護我,聽我的話,是你的職責所在,你竟然說出這種失職的話,你很讓我失望!”
方穩聳一下肩,“我是保鏢,但我不能黑白不分啊,再說,你聘請我保護的,又不是你,而是唐惠安,如果有村民對唐惠安有過激的行為,我可以阻止一下?!?
海爺爺大聲喊了一句:“村民們,先把這兩個最惡毒的人抓起來!”
說完,那名大叔舉著糞叉叉向了伊加麥。
伊加麥覺得再對方穩多說無益,他向騰泰利求救,“騰泰利是吧,快保護我,做我保鏢,我可以給你一千萬!”
“哼哼!”
騰泰利兩聲冷笑,他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作為一名保鏢的職業操守!”
在說話之間,騰泰利腳下如同有彈簧一樣,幾個箭步,躍到了那名大叔的身前,出手從大叔的手里搶過去了糞叉。
大叔愣了住,吼道:“你是誰?有你什么事?你竟然要替惡人說話?”
騰泰利理直氣壯的說:“作為一名合格的職業操守的保鏢,所保護的人,沒有好人惡人之分,請不要說我替惡人說話辦事,在我眼里,只有保護雇主!”
說時,騰泰利還瞪了方穩一眼,那眼神里盡是蔑視。
緊跟大叔而來的壯漢,一鋤頭鋤向騰泰利。
騰泰利完全恢復了體力,根本沒把村民們放在眼里,他拿糞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