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冷青帶著女兒,還有廖燦,走著輕快的步伐,往院門口去。
“藍姐,誰來了?”小瓜籽問道。
浣冰藍眉梢緊擰,她在原地,沒有像她大姨那樣熱情去迎接。
“來的人,叫浣凝紅。”
浣冰藍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方穩(wěn)不知道藍姐在怕什么,他聽浣冷青說,她們的家,女人的名字,會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些字排輩份,藍姐說來的人叫浣凝紅,帶一個“紅”字,那輩分可是奶奶輩的?
“小姨,實在不好意思,勞煩您過來了。”
浣冷青走到門口,恭恭敬敬向門口處彎了一下腰。
而從方穩(wěn)的角度看,看不到門口的那個奶奶輩的人,但他在這里,隱約聽到了門口人的聲音:
“咳咳……我最不喜歡客套話,我來,只是做我有生之年,還能做的事。”
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滄桑,年紀估計已經(jīng)古稀。
但方穩(wěn)卻更加奇怪,藍姐的家里,怎么到處都是女性,還有,浣冷青叫她小姨?
按說,姨這個稱呼,理應是娘家人那邊的稱謂,怎么在藍姐的家里,好像該叫姑姑的,卻也叫姨?方穩(wěn)真的搞不懂。
“奶奶。”
浣云藍從她媽媽旁邊,上前一步,也給浣凝紅鞠躬,同時,那位廖燦,也跟著鞠躬。
“這位男士是?咳咳……”浣凝紅似乎有些病態(tài),沒幾句話就咳嗽幾聲。
“他是……”
浣冷青打算要介紹,剛起了頭,浣凝紅就打住了,說:
“在這里,就不要多說了,我們?nèi)ス艠抢锩妫嵵氐氖虑椋瑧撛卩嵵氐膱龊闲肌!?
方穩(wěn)注意到藍姐情緒有些低落,這就讓方穩(wěn)摸不著頭腦了,難道古樓大院的擁有權,真的不在藍姐手里?
正想著,浣凝紅從院門外進來了。
方穩(wěn)吃了一驚,他猜對了浣凝紅是古稀老人,她頭發(fā)全是銀白,但她行動不便,卻是坐在輪椅上,由一名消瘦的婦人推著。
而浣凝紅身上穿的衣服,卻是病服。
“她還住著院?卻也要趕來,要宣布什么事情?她的權利很大?”
許多問號,在方穩(wěn)的心里打著。
“走吧,浣冰藍,古樓的門,沒有上鎖吧?”
那婦人推著浣凝紅走過冰藍身邊的時候,浣凝紅說道,但她說話,卻是看都不看冰藍一眼的。
冰藍也不像她大姨他們那樣恭維,她很隨意的說:“上鎖了,不過,你都來了,古樓的門,是應該打開了,菊嫂!開門!”
“誒,好!”
菊嫂應聲,從腰帶上抓出一把鑰匙,很快找出古樓正門的鑰匙,將鎖打開,并推了開。
進古樓里,需要上十幾個水泥臺階。
浣凝紅被推到臺階前時,浣云藍和廖燦跑到了她左右。
“奶奶,讓我和廖燦一起抬您上去吧。”
浣云藍說著,雙手已經(jīng)握在了扶手上。
浣凝紅不說話,就由著廖燦和浣云藍抬起,上了臺階頂。
“呵呵呵……”
羊叔看他們抬老人家上臺階,對方穩(wěn)說:“侄兒,你看出來沒有,那個云藍看著是在抬輪椅,可實際,她一點力也沒有用,都是廖燦一個人在撐著。”
方穩(wěn)沒注意,經(jīng)羊叔如此一說,還真的是,他小聲說:“藍姐,他們那么討好老人家,該不會是古樓歸誰,由老人家說了算?”
冰藍慢了一下腳步,她對方穩(wěn)也不避諱,她說:“浣凝紅沒有這么大的權利,古樓歸誰,那是以前我奶奶說了算的。”
“那你奶奶當初說古樓歸你,只是口頭,沒有文書證據(jù)嗎?”方穩(wěn)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