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叔說那個樂器是瑟。
可方穩覺得瑟的弦數怎么會是五個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詩:“錦瑟無端五十弦”。瑟這種樂器不是應該有五十根弦嗎?
再說,瑟是古老的樂器,都失傳了,眼前的這種樂器,與書上說的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大家都認為瑟有二十五到五十根弦之間,而且也有許多古瑟出土,但那些都是后期成熟的瑟,最早的瑟,只有五根弦,侄兒,你面前的瑟,它就是第一代瑟……”
羊叔說到這里,方穩吃了一驚,據他所知,最早的瑟,應該是戰國時期,如果羊叔說的是真的,那面前的這件樂器,比戰國時期還要早?只不過是包裹住,就能保存到現在?
“當然,你面前的這把瑟,不是從古傳到至今的,而是差不多一百年前,按照第一代瑟的樂器制作方式而制作出來的……”羊叔繼續說道。
方穩心說,原來是羊叔大喘氣,可書里都沒有記載過,羊叔怎么知道的?
“咳咳……”
浣凝紅咳嗽兩聲,她聽方穩說愿意一試的,可浣冷青邀請他去拉琴,怎么他發起了呆?
“方穩啊,是不是拉琴……有難度?”浣凝紅問了一聲。
方穩從羊叔的話里轉移出來,他說:“呃……確實有些難度,我正在想,怎么能拉出不難聽的樂聲。”
說時,方穩瞪了羊叔一眼,不要高談闊論瑟的歷史由來了,眼下的問題是,怎么把瑟奏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你有方法?”浣凝紅聽方穩那意思,他懂琴?
浣冷青緊握女兒的手,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侄兒,你可以說,當然,弦之所以難聽,是因為弦的振動,沒有引起琴體的共振,琴體發出來的聲音,因此干癟?!?
羊叔教方穩怎么說。
方穩于是假裝自己是真懂,抬起手,比劃比劃,把羊叔的話復制講了一遍。
“聽著是這么個道理。”
冰藍對樂器有些了解,認同方穩的觀點,可她又疑惑,“但你怎么讓琴體與弦共振?”
方穩頓了一下,實則是聽羊叔怎么解答,他聽完后,比劃著手,說:“這個道理,我覺得,應該與笛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笛子?”
浣凝紅這回與冰藍對了一下眼神,她們都沒明白,怎么方穩又跟笛子扯上關系了。
方穩說:“笛子制作完,直接吹的話,不成音,需要用薄紙堵住一個小孔,而那個小孔制作的時候,必須留出來,同理,面前的這把琴,一定也有一個地方,需要堵住?!?
“侄兒,說的可以了,該做了,去,提起那把瑟?!毖蚴宥酱佟?
方穩于是走過去,把瑟提了起來,故作觀察,他其實和其他人一樣,看著該要堵哪里?怎么堵?
“無論琴還是瑟,任何樂器的本身,是沒有情感的,而音樂的感情,只有通過人,才能表達出來,人通琴瑟,琴瑟通人……”
羊叔慢慢講道:“古人最看重的,就是萬象大同,這把瑟,就是基于這種理念所造,想要讓琴體共振,關鍵點,就是人也要產生共振!”
方穩琢磨,難道羊叔的意思,就是人與琴合一?那該怎么合一呢?
羊叔說:“侄兒,你應該見過拉小提琴的人如何將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對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那個動作?!?
方穩當然見過,他高中同學就有小提琴,他還被同學指導過,所以他將瑟架于脖子上的姿勢,很自然,看著也很專業。
這時,浣冷青緊握云藍的手,全是汗,她滿懷期待,將女兒的未來,都寄予方穩身上了。
其實,無論浣冷青浣云藍,就連冰藍小瓜籽和黎婷婷,甚至浣凝紅等等,無一人不希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