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方穩追不上那個人了,但他還是加把力氣穿過樹林,爬著陡坡,上了高速公路的圍欄。
舉目四望,除了浩瀚星空,就剩下偶爾飛速疾駛的汽車,至于那個人的去向,一點也沒有跡象可尋。
“哎呀。”
方穩回想起黎婷婷,又擔心起來,急忙往回返,他怕中了調虎離山,可不能讓壞人趁機傷害黎婷婷。
不過,他又想,羊叔并沒有隨他追出來,想必羊叔早就察覺到他倆不能全部出來。
思前想后,方穩決定還是悄聲悄摸的原路返回,因為不能肯定加害黎婷婷的人就是旅館的某人。
而且從那個人身材上看,小旅館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相像的。
再一個,羊叔不讓方穩動,方穩不聽話的動了。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還得先過問羊叔。
所以方穩又翻墻,偷偷到了黎婷婷房間的后窗前。
從外面看,房間靜悄悄的,等方穩探進去頭,突然窗臺底下一個聲音喊道:“臭小子!是不是徒勞一場!”
那是羊叔在咆哮。
方穩打了個冷顫,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他向黎婷婷的床看去,此時已經有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她依然睡得很熟。
看來,那睡眠藥效還在起著作用。
方穩于是從窗戶口跳進來,關上窗,很小聲的對羊叔說:“不能怪我,你難道要看著那個人占黎婷婷便宜嗎?”
羊叔沒好氣的說:“侄兒啊,怎么說你好,說你思想不齷齪吧,你老是往那方面想,說你齷齪吧,你還有一丁點純潔,那個人怎么可能是為了占黎婷婷的便宜?”
方穩不說話,可他想說,被子掀了,衣服扣子解了,那還不是為了占便宜?
羊叔繼續說:“占個便宜,至于一直不經營的小旅館,重新經營?大費周折,只為了今天晚上風流一次?還每年都這樣?你覺得就這么簡單?”
如果把今晚的事,與小旅館聯系起來,似乎也不是為強抱這么簡單。
“那你說,是為了什么?”方穩不明白。
“讓你別輕舉妄動,這下子,那人沒有暴露出真是目的,竹籃打水,空空如也了。”羊叔還埋怨方穩。
方穩看看黎婷婷,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可他轉念又一想,說:“抓不到,起碼黎婷婷安全了,明天我們就走了,小旅館的疑團,解不開,也跟黎婷婷沒有什么關系了。”
羊叔卻不以為然,“不見得,極有可能那是一個在暗處,始終關注黎婷婷的一個人,小旅館只是一個叉曲。”
方穩想不通,到底孤兒無依無靠的黎婷婷,怎么就惹了人關注,關注她什么呢?
“對了,羊叔,我追那個人,發現那個人太怪異了,他對附近的路況了如指掌,這倒不算什么,關鍵的是,他跑進小樹林,竟然可以輕松爬樹,我感覺比猴子還靈巧還快,也正因為他在大樹之間跳躍,我才追不上他的。”
方穩講述完,發現羊叔沉默了。
它在想什么事情?
“羊叔,你有沒有在聽?那個人這么靈巧,就跟電視里頭的輕功一樣,你說,那個人怎么辦到的?”方穩追問了一聲。
羊叔說:“想知道他怎么辦到,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方穩問道。
“那就是抓住他,審問一下,就什么都想通了。”
聽羊叔的意思,它又有引蛇出洞的辦法了?
方穩點點頭,“羊叔,怎么抓住他?”
羊叔卻說:“你以為我萬能啊,說吃就能抓?辦法得靠想,不過,他的目的是黎婷婷,我想,機會還有很多。”
“那今晚,我們要怎么過夜呢?”方穩不放心離開黎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