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可不想給幽國丟臉,故而站的筆直,好在個子不算高,算不得突兀。
修仙之人筑基后便可以辟谷,但偶爾也會滿足下口腹之欲,裴風還未到煉氣五階,便只能在一旁看著瘋狂咽口水。
只不過他這口水聲有點大,都被尹浪聽到了,尹浪隨手拽下一只豬腿遞給裴風,裴風接過也顧不上形象了,放下聚氣劍,直接開啃。
席至半酣,大澤太子歌舒齊站起身來,雙手持爵,高聲道:“今日席上,多謝幽國太子盛情款待,我僅代表大澤,感謝劉兄。”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劉盤連忙站起,滿飲一杯。
歌舒齊又道:“今日席后,便是詩會,不如我等先在席上預熱,當此吉辰,借此美酒。不過若說才學,我才疏學淺,但舍妹頗有文思,如若不棄,便由小妹起頭。”歌舒齊這醉翁之意不在酒,歌舒瑤才思敏捷,胸有成竹,說是預熱,怕是另有他意。
歌舒瑤從不憚于暢談人前,但有些不齒于其兄的行為。不過她也不能拂了大哥的面子,他畢竟是大澤太子,她也需兼顧大澤的臉面,于是便停著拭唇,款款起身。這歌舒瑤人如其號,真如瑤池仙子一般驚艷純凈,淺粉色的衣裳,襯著國色天香的臉龐,其美淡雅恬靜,與世無爭,妙人天成真國色,不與紅紫斗芳菲。
“那仙池便獻丑了,希望不會貽笑大方。”歌舒瑤略微欠了一下身,接著不假思索的道:“順丘北望,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商來客往,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如雨,摩肩接踵。朝霞催餓燕,雪鷺踏余暉,長風卷春水,鵠伴彩云歸。承塹谷之寒橫,接兩山之積威,通神方之南北,開大陸之門扉。納天地之五氣,覽日月之盈虧。”話音剛落,賓客皆撫掌而笑,嘆歌舒瑤之才學。歌舒瑤欠身,而后款款說道:“仙池才疏學淺,權當拋磚引玉,不知哪位先生肯賜教。”
剛剛人聲鼎沸的大堂,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既無人敢貪嘴,也沒人去貪杯。堂上之人不乏能言善辯、學識淵博之人,但年齡與歌舒瑤相去甚遠,輸了面上無光,贏了也略顯尷尬。
小公主李思不知道其中的門道,站起身來四處張望,因為她年紀小,個子矮,站著別人也看不出來(桌案較高)。待她看向幽國的時候,卻見裴風直挺挺的站著,便拉著李愈的衣袖道:“哥哥你看,那個知道簡愚的小哥哥站出來了。”小公主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皆是耳聰目明之人,神識強橫之輩,眾人的目光紛紛聚向裴風。
裴風這下慌了神,連忙擠了擠尹浪,尹浪卻小聲說“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又把裴風擠了出來。裴風見事不可為,連忙轉換思路,看準吳老的位置,快步走過去,誰料小公主興奮的喊道:“你們看,他多踴躍啊。”李愈完全拉不住自己這個小妹妹,只得給了劉盤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此時裴風愣在裴云身邊,裴云正要站起來,卻被裴風給按了下去。裴風抄過裴云桌上的酒杯,卻發現是空的,因為裴云和云依都不飲酒,裴風連忙斟滿酒杯,舉杯高聲說道:“全在酒里了。”
眾賓嗤笑出來,誰知這時小公主又補充道:“他是焦循爺爺的弟子,我親耳聽到的。”李愈連忙拉住李思,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裴風這下是騎虎難下了,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豪聲道:“敬各位。”接著他提著酒壺,端著酒杯,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好酒!”裴風大喝一聲,他雖不嗜酒,但對各種酒的味道卻頗為熟悉,他嘗出這酒乃千日香,忽然靈光乍現的道:“酒酣胸膽尚開張,世間人皆思杜康……”裴風慢步走向歌舒瑤,右手擎杯指著她道:“瑤池桃花從未落,凡俗哪有百日芳,仙子西來逢賓宴,客來有酒千日香。”歌舒瑤點了點頭,裴風又走向焦循老夫子,接著說道:“老夫飲酒杯中溺,醉里仍是少年郎,熏心利欲迷糊醒,醍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