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頭發亂蓬蓬的老者飛身入宴,看穿著應該是連葉樓的長老,裴風只當是另一個跟尹浪一般冒失的長老而已,誰知掌門許茹卻急忙迎了過來。
“丁師伯,您怎么來了?”尹浪與肖穎的婚宴雖然邀請了很多人,但卻還不至于驚動連葉樓太上長老。
“煙雨樓薛老怪來了,我要是不出面,你們能對付得了他么?”
丁太上長老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丁老怪,你們這個肖長老,我孫兒娶不得,原來是為了留給自家人!”
尹浪聽后臉色一變,上次肖穎本來要嫁與煙雨樓的薛旺,但這新郎官卻被他打跑了,雖然許茹親自登門賠罪,但薛旺是他們薛家獨苗,估計這位薛太上長老很是惱火,此番煙雨樓來的這么晚,看來多半是這薛老怪的緣故。
“我說薛老怪,你也知道這是兒孫輩的事情,你來這是要干什么?”
丁太上長老很頭疼,這薛燭是出了名的難纏,偏偏天賦好,其他的事情自己出面,這薛燭會給些面子,但是涉及到他們家這根獨苗的事情,這老東西就開始胡攪蠻纏了。
“來干什么,當然是給我孫兒找回面子,丁柯,我也不拂了你的面子,你讓那尹什么的出來給我孫兒磕頭認錯,這事就這么算了。”
這薛燭真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主,此刻他仗著自身實力高于丁柯三階,便驕橫跋扈起來。
“薛燭,你是不是傻,這里是連葉樓,你是來找死的么,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兩樓不死不休?”
丁柯還真就不怕他,只是不動手還好,一旦動起手來,麻煩就大了起來。
此時許茹也走了出來,對著薛燭道:“薛前輩遠道而來,何不入席吃些酒水。”
許茹這招叫請君入甕,且不說大皇子與焦循,即便是賀氏一家,也足夠薛燭喝一壺的,更何況,這里是連葉樓,如果真要撕破臉皮,薛燭今日定不能活著出去。
薛燭也知道這個情況,雙目猛縮,但卻沒有繼續說什么。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人急急忙忙的御劍飛來,身后遠遠的跟著很多連葉樓弟子。
“爺爺,你走這么急干什么,事情我都跟您說清楚了,尹兄對肖穎的執著我也很感動,所以這事就算了吧。”
來人便是薛旺,看著文文弱弱,不過也難怪,家里有這么個老爺子,估計平時也強硬不起來。
薛燭這下尷尬了,但事已至此,只得繼續強硬下去,于是他說道:“我孫兒來了,尹浪,你出來,你只要當著眾人的面,給我孫兒磕個響頭,這事就算過去了,如若不然,你這婚別想結。”薛旺連忙拉住薛燭袖口,卻被薛燭甩開。
尹浪正打算出去,卻被身旁的劉恕攔住:“尹兄,要不我居中調停吧。”
“終行兄,此事萬萬不可,如果皇室偏幫我們,會失信于人的,何況,只是磕個頭而已,也是我為自己的莽撞付出的代價。”
尹浪其實對薛旺心中有愧,薛旺此人心地良善,雖然有些唯唯諾諾,但深明大義。
“你還真打算這么做啊,這不只是你,還關乎連葉樓的臉面,就算你肯,許掌門和丁太上長老也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為了穎兒,我什么都愿意做,大不了我不做這個連葉樓長老了,這樣一來,也不會影響連葉樓的聲譽。”
不過就在這時,焦循卻端著酒杯出去了,薛燭一直沒探明屋內一個人的深淺,便是會袖里乾坤的焦循。
此時他見對方有兩位分神高手,不由得有些懊惱,好在焦循只是來調停的。
“薛兄,如果你愿意聽我這朽儒一言,我倒有個好辦法。”
薛燭一見事情還有轉圜余地,連忙道:“夫子過謙了,不知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