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裴風剛剛雷霆出手嚇到了這些人,他們真就任由車隊掉頭回去。
裴風一直跟到車隊出了塹谷,他這才隨那幾位元嬰修士去見那大當家。他先偷偷屏蔽了八風樓,半個時辰后,一行人來到一處山壁前,裴風有些疑惑,以他的陣法造詣,都未曾發現這片山壁有什么異樣。接著,卻見一位長髯元嬰修士在裴風背上打入一道符篆,而后,他與裴風一同沒入山壁之中,緊接著白光一閃,裴風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城寨之中,若非是那長髯修士還在自己身旁,他很難相信這里便是這些山匪的山寨。街道縱橫,男女老少,車輛往來,與外界無異。
“這里就是你們的山寨么?”裴風開口問道,那長髯修士讓裴風小聲些,此地的百姓并不知道這里盤踞著山賊,至于這里是哪里,裴風看不出來,這座城鎮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原野,這些山賊還真會找地方。
不多時,那元嬰修士帶裴風到了一處客棧外,而后對他說道:“大當家在里面,你進去吧。”裴風藝高人膽大,也不怕這些人耍什么花招,另外,如果這大當家真的是鐘靖,那么自己也好確定這個鐘靖到底是鐘慧的父親還是說只是同名。
裴風進入客棧,里面倒是人來人往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山賊大當家該住的地方。裴風并未在客棧中胡亂走動,這鐘靖既然是請自己來,那必然不會這般晾著自己。不多時,一位英俊的中年儒生向裴風走來,邊走邊道:“黃兄弟,好久不見啊,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看此人長相,裴風已經幾乎確定,他就是鐘慧的父親,鐘靖。不過裴風并未表現出來,而是作揖回禮,接著,便應其邀請,到其落腳的客房。
待這中年人關了房門后,裴風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兄臺姓甚名誰,可有子嗣?”這中年人臉色一沉,淡淡的道:“這些閣下不必知道,商會派你走這一遭,便是為了讓你見到我,筑基九階的鏢頭,商會是實在找不到可用之人了么?”
“大王勿怪,在下學過一些相術,某觀大王前額望月流轉,彗星相映,想來會骨肉相見,故而有此一問。”這中年人不置可否,但眉宇間卻有幾分動容,裴風趁熱打鐵的說道:“月為陰,閣下今日會與令千金相見,也許大王的女兒,名字里有一慧字,若某猜錯,還望大王見諒。”裴風會個屁的相面,他為了試探此人是否真的就是鐘靖,所以借鐘慧為餌,胡說八道罷了。但鐘靖的表情證明裴風猜對了,此人便是鐘靖。
“晚輩裴風。”裴風變回原貌,鐘靖大驚,連忙起身負手,陰著臉詢問裴風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他女兒的事情。裴風起身作揖道:“前輩稍安勿躁,您尋找女兒多年,想必不想讓她知道你落草為寇,為禍塹谷了吧……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屏蔽了她的視聽,我既然敢以真實面目相見,便不怕你有什么手段,同時,也是為了表明我的誠意。”
“你認識阿慧?”鐘靖陰沉著臉問道,裴風點了點頭,而后示意鐘靖坐下,待其坐下后,裴風又說道:“鐘慧姐當年是被冷幽香擄去的……我就是為了見你一面,才不得已變了身形去拿了鏢師大賽冠軍,最后又當了這商會鏢頭,如今見到了您,我也算不負鐘慧姐所托了。好在你選了一個好地方,你與鐘慧姐見面,也不用到別處了,你要不要支開你那些手下,以免鐘慧姐察覺?”鐘靖擺了擺手,他找尋女兒多年,此刻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再示意裴風快些將女兒召出來,哪怕她現在算不得活人了。
裴風將鐘慧從八風樓中召出,之前她正與沈霽聊天,她其實很討厭這種被突然召出來的感覺,這讓她有一種還在冷幽香的掌控中的錯覺,雖然裴風這么做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一陣香風掠過,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一位美艷不可方物的姑娘出現在客房之中,鐘靖望眼欲穿的臉龐上,霎時間滾落兩行熱淚,還未等鐘慧看清他,他便抱住了鐘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