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芳出手很巧妙,她并未直接去攻向歌舒晴,而是打向金靈,不過她沒想到,金靈卻祭出一面水晶盾牌,將這一擊輕松擋下,而此時歌舒晴也出手了,那黑色的鏡子之中,忽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接著,越來越多的手伸了出來,向危芳抓去,危芳連忙以三昧真火護體,將這些扭曲怪誕的手擋在外面。但這些手卻并不怕火,竟然將危芳的那條火蛇抓了去,危芳見狀,袖口一張,收了那條火蛇,而后以火靈的丙丁火防御自身,但那些怪手,依舊無所畏懼。危芳有些心慌,連忙又收了火靈,但很快又祭出一沙靈,沙靈祭出戊己流沙,竟將那些怪手打爛。歌舒晴臉色一變,又一道法訣打入那鏡子之中,她沒想到危芳竟然還有一只沙靈,難怪之前交手時,她那么從容。片刻之后,鏡中出現(xiàn)一渾身長滿腿的蜘蛛,危芳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厭惡,她再次催動沙靈,以戊己流沙打向那蜘蛛,卻不曾想,那多腿蜘蛛竟然散開,變成密密麻麻數(shù)以萬計的小蜘蛛,飛快的向危芳爬去,危芳大驚,連忙祭出火蛇與火靈,燒向那些蜘蛛,但這些蜘蛛?yún)s悍不畏死的沖了過去,危芳被迫低空飛起,誰知這些蜘蛛竟然噴出蛛絲,將她困在其中。明眼人都看得出,危芳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歌舒晴的黑色鏡子,叫做黯懼夜鏡,可以映射出人內(nèi)心中最深的恐懼,一旦陷入其中,便再難以擺脫夢魘,直至被夢魘吞噬。歌舒晴獲勝后,不走臺階,也不直接飛走,偏要踩著裴風(fēng)的肩膀飛起來,而后停在了歌舒瑤身邊。裴風(fēng)此時歡呼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一場,聶飛對杜典,聶飛拍了拍裴風(fēng)的肩膀,飛身上了臺,杜典也從另一邊走到了擂臺上,比試開始后,杜典立刻祭出七件靈寶,一支筆,一本書,一把劍,一青石硯,一株桃樹,一面金燦燦的圓盾,以及一把傘,傘張開懸在頭頂,劍出鞘握在手中,書翻開迸出金光,筆揮動,現(xiàn)點點丹青,石硯飄在手邊,桃樹生在面前,圓盾繞其飛轉(zhuǎn)。再說聶飛這邊,土靈、水靈分立兩邊,不過她二人手中分別拿著一把水晶劍和一只玉瓶,聶飛祭出三角旗,手握銀槍,身上現(xiàn)出金光閃閃鎖子甲,足下踏著溫潤若脂白玉蓮,眉心顯現(xiàn)一只獨眼,左臂繞著一條鎖鏈。
杜典臉上一驚,心中一喜,這聶飛竟然使出全力。杜典見狀又祭出一只蝴蝶,那蝴蝶停在他臉上,接著,他臉上便密布起駭人的藍色血絲,食魂蝶。聶飛銀槍出手,直刺杜典,杜典金盾遮擋,那桃樹也展開枝條,豎在二人之間,但杜典出手,此樹猶若無物,聶飛出手,卻處處受制,而且此樹樹干堅硬,枝條柔韌,摧毀不得。
聶飛心中一急,眉心獨眼迸出一道光華來,卻被杜典的傘擋去,他急忙祭出鎖鏈,向那傘纏去,但一道電芒從傘柄傳來,聶飛見狀,卻心中一喜,命水靈祭出玉瓶,將那雷電收入瓶中,而后土靈祭出水晶劍,打向那把傘,杜典急忙以金盾來擋,卻不提防聶飛一槍刺向其脅下,好在那桃樹振動枝椏,將銀槍拍開。聶飛雙目微縮,再次審視起這棵桃樹來。
不過杜典并未給聶飛太多機會,他蘸墨運筆在空中作畫,片刻間,便將之前此筆所留的散亂墨點連做一片,丹青蠱畫。他的那青石硯中封著無數(shù)蠱蟲,催動開來,便可將其中的蠱蟲融入墨中,而后以陰陽判官筆作畫,便可將蠱蟲與詛咒融作一體,墨跡散開后,聶飛便被困在了那由桃樹、蠱蟲與詛咒組成的困陣之中。裴風(fēng)自問,有杜典在旁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也難以破掉此陣,不過若是能困住杜典,比如說讓花翼出手……那么裴風(fēng)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將這些墨跡蠱蟲燒做飛灰。
再看聶飛,將腳下的玉蓮踢出,那玉蓮見風(fēng)即燃,竟燒向那桃樹,杜典將傘一橫,擋住了火蓮,但倏忽間,那傘卻不見了,裴風(fēng)此時才發(fā)現(xiàn),聶飛將三角旗附在了火蓮之上。杜典大驚,連忙祭出那只食魂蝶,聶飛連忙以獨眼目光將其定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