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之前弄得那劍盛運河,幾乎架空了劍江下游的河運,鏢船不經過這邊了,這里的匪患便嚴重了起來。韋縣令之前讓百姓遷出城,他也好直接向朝廷請求派兵清剿匪患,減少百姓傷亡。但百姓一開始都不想離開,這里本就是富庶之地,讓他們遷到窮鄉僻壤,他們哪肯啊。最后無奈,他自己放出了這個鬼縣令的謠言,說來也怪,百姓不畏匪患畏鬼神,這才幾個月,他們便遷走了。”
“那此事不是已經解決了么,怎么還驚動了您了呢?”裴風不解的問道,馬文揣著手道:“匪患只是此事的第一層,窨井六尸案、包家滅門案、春風樓投毒案、毒豆花案,這四件事都不是沙匪、水匪所為,他們確實窮兇極惡,但他們更擅長搶人,而非殺人。若是過往商隊,他們肯定會不留活口,但如今經過劍江下游的商隊少了,他們便只能主要打劫縣鎮百姓了,哪有竭澤而漁的道理?所以我判斷,有人假借匪徒之名,行挾私報復之事,剛剛我說的四件案子,多是仇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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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有些驚訝的到:“這是多大仇,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毒手,那這四件案子是同一人所為么?”馬文找了個椅子坐下,而后搖頭道:“這四件案子的詭異之處在于,每件案子都不是單獨一方完成的。窨井六尸案,六具尸體是分四次被拋入其中的,最開始是兩個男子,第二次是一位姑娘,第三次是一老丈,最后一次是一對母子。殺害那對母子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是那女子的前夫,那男孩的父親,醉酒行兇,他已經被斬了。但另外四具尸體卻查不到兇手了,而且,這四次拋尸的位置、時間、兇手都不同,六具尸體只是被沖到一起了,那地方有一鐵柵。最開始的兩個男子,推斷已經死了半年以上了,被臭水沖刷的,只剩下一些白骨了……”
“那您是怎么知道是兩個男子的?”馬文回道:“尸骨我看過了,確是兩個成年男子,只是一些小骨被廢水沖走了,否則,有可能得知更多的情況。再說那包家滅門案,從現場看,確實是被沙匪襲擊的,但據左鄰右舍辨認,包家上下二十二口,全都死了,包家小姐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且從現場的記錄來看,那些匪徒并未放過她的尸身。但若是這些匪徒是最先到場的,他們絕對會將這姑娘擄走。所以,當晚有人早了匪徒一步,將包家滅門了。從傷口上來看,確系同一人所為,但奇怪就奇怪在,左鄰右舍在匪徒來之前,并未聽到包家有慘叫聲。從死亡時間判斷,他們一家都死在晚飯后,那時大家肯定都還未睡,所以沒聽到聲音就很奇怪。”
“那會不會是修仙者所為,他們用了隔音禁制?”馬文點了點頭:“目前雖說是基本排除了動手之人是修仙者,但不能排除兇手的同伙是修仙者。我初步的判斷是兇手將包家滅門后,聽到匪徒來襲,便先一步撤離,而后嫁禍給那些匪徒,雖說兩邊都不是好東西。前日涼國皇室修仙者已經去捉拿劍江匪徒了,他們招的一些東西,幾乎都是我們從人證物證中所掌握的了。現在我也只能看出兇手是個擅用左手的人,身高在五尺四寸到五尺五寸之間,偏瘦,跛腳,可能是右腳有殘疾,至于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裴風有些疑惑的道:“您是看到了那兇手的背影了么?”
“呵呵,經驗之談罷了,你若是感興趣,可以找項瓊問問。之后的春風樓投毒案,可謂是無妄之災了,其中一位兇手已經被抓進去了,當初,他差點被打成死囚,后來是韋縣令多方走訪,這才查出真相,但兇手卻一直逍遙法外。當時是那兇手想毒殺翟員外,于是在茶壺中下毒,興許是他不知道藥量,那壺茶飄出的味道,便讓翟員外中毒了,最后那壺茶誰也沒喝,便被伙計倒回缸中,結果那日在春風樓喝茶的人,全部被毒死了,翟員外也不治身亡,只不過翟員外死因是肺部中毒,與其他人不同,這也是韋縣令為另一位兇手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