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文說糊涂了:“前輩,您是說,我們之前看的那具尸首是殺秦仁的人,他不是秦仁么?”馬文搖搖頭道:“此人粗看上去,確與秦仁無異,這等易面之法,你也許聽過,不過其缺點也很明顯,此人頰骨有明顯的打磨痕跡,這是一出準備多年的移花接木之法。唯一可惜的是,我們沒有證據,巍臺山長老的話,無法作為證據的,盡管她看到了此人殺了秦仁。抱歉之前一直對你隱瞞,這是我多年來的習慣,這只是一場皇室內部紛爭,你我只宜做局外人。巍臺山那邊你放心,我會去通知她們的,此時她們也不該攪合進去。”裴風雖感覺馬文言不由衷,但他也著實不想卷進涼國皇室的內斗之中。不過裴風也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他離開雪稀縣后,繞路前往了涼國都城稽陽,他要試探一下這秦善的善,到底是不是名不副實。裴風的手段自然還是托夢,他在稽陽之中,尋到了秦善的蹤跡后,便找了處客棧,為他托夢起來。
在夢中,裴風變作了秦仁的模樣,而后質問秦善:“我已經去國離鄉,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我在雪稀縣聲名狼藉,為的就是讓你不要再忌憚我,我已經開始混吃等死了,你何必非要知我于死地而后快呢?”秦善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還沒死,不、不可能的,林榮沒有干掉你?”裴風此時不得不佩服馬文,幕后黑手果然是秦善,他繼續問道:“當年的事情我早就爛在心里了……”秦善怒道:“你放屁,你三番五次傳音于我,以此相要,逼我就范,你爛在心里,你騙鬼呢!”
裴風眼見事情聊岔了,連忙脫離了夢境,秦善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而且還夢到了秦仁,不由得心中一陣忐忑。裴風這邊既已經確認秦善是因為自己的把柄被握在了秦仁手中,才痛下殺手,便也不準備再過問此事了,只要巍臺山不被牽連,他也沒這個必要為秦仁出頭。
不過裴風此時也是心中腹誹:“怪不得秦善少白頭呢,心思太重,別人手里又有他的把柄,說不定明騁也有他的把柄,以后他若是登基,怕不是會被明騁玩弄于股掌。”不過此番終究是了卻了一件心頭事,裴風準備動身回玄機天,但離去的時候,卻從客棧中的人口中得知,皇室似乎在向巍臺山討說法。此事裴風卻是不得不出面了,涼國每次出事,不都有巍臺山出面解決么,現在卻這般對待巍臺山,多少有些讓人寒心。
裴風當即決定進宮見涼帝一面,但近日皇宮戒嚴,裴風根本沒有機會進去,涼國皇室他也沒有熟人,所以此事卻是不好干預。裴風只得先前往巍臺山了,只不過,巍臺山的眾長老也不接見裴風,只有洛瑩出面,將裴風趕了出去。裴風頓時一頭霧水,他知道真相,可以幫巍臺山證明清白,若此事只是關于秦仁,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他與秦仁也不熟,況且此事又關系到皇室內斗。但巍臺山在江湖上有那般超然的地位,平時也一向兢兢業業,怎么面對個皇室便這般了呢。不過巍臺山既然不需要裴風幫忙,裴風便也不去管這些了,搞的好像自己居心叵測似的。
離了巍臺山,裴風便前往玄機天去了,只是裴風心中有些憋悶,于是途中轉向回到了中京,向蓬萊真人詢問一番。誰知蓬萊真人見到裴風之后便大嚷道:“臭小子,查我老底是吧,一年多了,終于敢回來見我了?”裴風心虛的道:“這也不能怪我,這不是您自己不小心露餡兒了么,我就隨口問公主一句。”蓬萊真人見狀,倒也沒深究,他問裴風此來有什么事,裴風便將他在涼國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蓬萊真人直讓裴風別去趟這趟渾水,裴風詢問原因時,蓬萊真人卻告訴裴風一個重大喜訊,他找到了裴度和逄雪了,二人現在就在夏國浩澄湖畔,淇江南岸淇陰城,淇陰城半是宗門半是州城,那宗門叫做玄黃宮,裴度和逄雪便拜在那里。現在裴度在玄黃宮講學,逄雪則在那里繼續修行。
裴風當即飛往了淇陰城,前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