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劈了。”
待裴風進入這時間錯亂的院落中后,卻感覺到一陣異樣,不過此時華濟也稱,他感覺到了主人的氣息,看來此地正是裴風苦尋之處。很快,屋中走出一位老者,老者身上戾氣甚重,裴風一時間有些遲疑,賀邡讓裴風不必擔心,裴風點點頭,而后取出了燧天鼎,呈與魚荀,后者頓時雙眼放光,而后老淚縱橫的道:“七百年了,我等你等了七百年了,請、請少俠快救救我女兒?!?
裴風也不再遲疑,雖說他并不清楚該如何用燧天鼎救人,但還是跟著魚荀走向了后院。不多時,魚荀帶著裴風、賀邡到了其女的閨房,他有些局促的道:“少俠且將鼎與我,我知該如何施救。”裴風聞言,將燧天鼎推給了魚荀。接著便看到魚荀又祭出兩個金鼎,而后懸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周圍的光影急速變幻,三鼎落于魚歌身邊,有那么幾息,裴風感覺時間似乎凝固了,緊接著,另外兩個金鼎化作兩半,魚歌輕輕睜開了眼。裴風欣喜的看了一眼魚荀,卻見他已經老的不像樣了,魚歌甚至沒認出他來。
魚荀見魚歌想要下床,連忙走了過去道:“小姐、小姐,你大病方愈,不可隨意走動,我帶兩位少俠先告退了。”魚歌急忙問道:“我爹呢?”魚荀并未回答,只是雙目通紅的推著賀邡、裴風走了出去。到了前堂,魚荀忽的跪在了二人面前,而后說道:“老夫自知罪孽深重,罪無可恕,故將全部壽元轉移給了小女,還望二位少俠能好生照顧我女兒,呵——”說罷,魚荀便斷氣了。許是父女連心,魚歌忽的淚眼婆娑的推門出來,她四處喊著“爹”,但空蕩蕩的院落,再沒人能回應她什么了。裴風抱起魚荀的尸身,賀邡則走向魚歌,而后將此事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魚歌這才知道,裴風懷里的那須發皆白,面似靴皮的“老奴”,便是其父魚荀,她頓時大哭起來。
就在此時,魚荀忽然睜開了眼,他對魚歌說道:“凡兒,日后你便跟著賀少俠吧,少俠答應老夫一件事,老夫心愿方能了啊,娶凡兒為妻,照料她一世,可好……”這次魚荀是真的斷氣了,之前只是回光返照罷了。只是他現在死不瞑目,賀邡見狀,只得答應下來,魚荀這才合上眼睛。
裴風收了燧天鼎,而后賀邡取下無相眾生塔,掛在胸前,背起魚歌,裴風抱著魚荀,向望海山飛去,魚荀塵緣已了,也當入土為安了。魚歌跪在父親墓碑前,哭的撕心裂肺,賀邡站在一旁,為魚荀超度著。魚荀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但作為父親,他確實頗為偉大,魚家之中的景象,在大多時間中,只是在一遍遍的重復著同一天的光景,七百年,二十五萬兩千天,七百個寒暑,七百年孤獨,七百載絕望,七百歲徜徉。
此時裴風察覺到了一陣異樣,他回頭看去,卻見一須發皆白的白衣老者,站在不遠處,華濟立刻認出此人便是華天君。裴風連忙走上前去向他致禮,而后向其表達藍鬃妖皇對他的感謝。伴隨著花翼的傳音,藍鬃妖皇的詛咒徹底破除,裴風也再次向華天君跪地致謝。
華天君將裴風扶起,而后從裴風丹田中召出了燧天鼎,接著對裴風說道:“這最后一道封印,我已無力解開,但你也不要急著將其解開,待你到了修羅界后,再考慮此事吧,至于這封印如何解開,我會告訴華濟的。你、很不錯,與我想象中的一樣,除了你壽命悠長外,其他的方面,你無須太過相信命運,命運從不是既定的,否則便也不會有天地仙魔,六界眾生。順應天命活著,只是不累罷了,這種道路不適合你。你有四海瓶,想來應是見到九能了?!迸犸L目光中有些失落的點點頭,華天君取出了一把怪異的長棍,其上的方棱與裴風當時在冰鉤島界中界內遇到的藏寶洞門上的鎖孔一模一樣。華天君很明顯是要將此物贈給裴風,但當華天君開口后,裴風卻有些震驚了。
“這是我女兒緗璃,當初我在赤霞湖得到混沌元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