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范雅已經在淮津待了三個多月了,裴風決定去大澤將她接回來,正好他現在有五件至寶,分給她兩件也有富余。但當裴風飛到淮津時,卻聽聞范雅殺人了,裴風先是心頭一緊,他以為有人要對范雅不利,但經歌舒瑤細說之后,裴風才知道,范雅只是嬉鬧時被刑部尚書厲觀幼子厲昊說她養父殺了她親生父親,所以才下了殺手。雖說歌舒瑤認定此事有隱情,但目前還沒有什么頭緒。
裴風本想為范雅開脫,但丹夫子卻稱:“你若開了這先河,范雅一生都毀了,你好好想想該如何與她溝通吧,她是皇親國戚,但她殺的也不是泛泛之輩。”裴風思索片刻,便有了定奪,子不教,父之過,裴風愿在刑部尚書厲觀府上為奴三年,打罵他絕不反抗,范雅在這三年中要在裴風身邊反省,她若再恣意妄為,裴風便親手點破她的丹田。
厲觀也知道自己教子不嚴,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他裴風到自己府上為奴,他敢驅使么,何況還有個小煞星在一旁,元嬰修為啊,他府上都沒有修為這般高的人。裴風帶著范雅自行住到了柴房,每日除了打雜做飯,厲府中還真沒人敢對他們呼來喝去。
但范雅心里自是不服的,但裴風不準她說話,她只能傳音給裴風:“是厲昊說你殺了我親爹,我才動手的。”裴風淡淡的回道:“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他動口,你可以罵他,但不能動手,即便他動手,你可以打他,但不能殺人。哪怕你給他留一口氣,爹都有辦法救回他。你我現在的處境,不是因為他動口造成的,而是你殺他造成的,你若不明白這一點,你我怕是要在此地終老了。”
范雅這才服軟道:“爹,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裴風搖搖頭道:“爹不怕你連累,但別人也是爹生娘養的,別家父母也都疼愛自己的孩子,將心比心,你殺了厲昊,他父母能不難過么?”但范雅還是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她覺得若是換做裴風,他也會出手殺了厲昊的。
“我會罵他個狗血淋頭,打他個鼻青臉腫,但不會殺他,爹殺人無數,但那些人都是想要爹死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你不同,我從不敢讓你踏足江湖,江湖紛爭,人心險惡,會更加滋長你的戾氣。之前是爹不好,沒有好好教導你,更不該讓你小小年紀結成元嬰,三年之中,我會在你身旁,形影不離,三年之后,我會將你送到玄機天,在那里修心悟道。”
范雅垂頭喪氣的坐在柴堆上。就在此時,厲觀二夫人,厲昊的生母余氏來到柴房前,破口大罵,聲淚俱下,她自是來罵裴風和范雅的,但她又怕指著二人鼻子罵會影響到厲觀的仕途,所以只是隔著門。范雅氣鼓鼓的便要出手,裴風按住她,而后讓她與自己一齊跪在柴門后,裴風傳音范雅:“其實厲昊并沒有說錯,我確實殺了你生父……”誰知范雅卻稱,她早就知道了,反正她生父根本就沒管過她,有他沒他都一樣,但裴風不同,他一直在范雅身邊。
裴風心中黯然,不多時,余氏又罵起了歌舒倩,裴風將范雅的聽覺封閉,此事與歌舒倩無關,況且歌舒倩是范雅生母,是范雅最親近的親人。不過裴風不知道的是,范雅暴躁的性格,卻多是受到了歌舒倩的影響,而范雅對她這生母也沒有多少好感,當初范雅的生父沒怎么管過她,歌舒倩同樣也沒怎么管過她……直到裴風將她救出,帶到了秋山圖,八風樓,她才得以與歌舒倩時常處在一起,所以范雅更認可裴風做她的父親,至少裴風出現后,她的家變完整了。只不過范雅并未說這些,裴風和歌舒倩也不清楚這些。
卻說余氏此時依舊不解氣,她被憤怒沖昏了頭,直接將柴房門打開,卻見裴風與范雅跪著聽訓,倒是讓她這氣勢弱了三分,但她見裴風面露悲痛,范雅卻一臉的古靈精怪,她便再次火了起來。但厲觀畢竟與裴風有約,厲家可以對裴風打罵,但不能對范雅動手,她拎起裴風,讓他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