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瑤未及收斂,竟將裴風的神識壓制住了。不多時,裴風醒了過來,卻見自己躺在地上,周圍圍著歌舒晴、歌舒瑤和項瓊,歌舒晴和項瓊滿眼的笑意,只有歌舒瑤一臉擔心的問裴風感覺如何,裴風有些局促的道:“沒什么感覺啊,就、就是臉有點漲(丈)。”
原來剛剛裴風昏過去了,歌舒瑤怎么叫他,他都不醒,歌舒晴怕此事會影響歌舒瑤渡劫,便用力在裴風臉上打了幾下。好在有重陽明心蠱為裴風清淤,不多時,他的臉便消腫了。裴風讓歌舒瑤快進陣勢之中,天劫這東西,可能說來就來,結果裴風話音未落,天邊的烏云便涌了過來,歌舒瑤連忙進入陣中,前兩天的劫雷都很正常,表過不提。
第三日,鉛色劫云依舊在空中不緊不慢的降下雷霆,但臨近午時的時候,這片劫云卻涌現出了幾個碩大的黑點,裴風大驚,這不是黑劫魔斑么?裴風連忙將萬賢典召了出來,丹夫子卻稱這只是個開始,這是他見過的最純粹的心魔天劫。裴風詢問這天劫威力如何,丹夫子也不敢確定,純粹到這種地步的心魔天劫,他可要好好看看,這可是寶貴的經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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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能看出丹夫子頗為激動,嘴就一直沒停下。不多時,黑劫魔斑蔓延至整片劫云,之前鉛色的劫云如今已經變作墨色。歌舒晴和項瓊這才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裴風直接讓丹夫子將這黑劫魔斑的情況說給二人。倒不是裴風懶得說,一來他怕自己表述不清,二來,丹夫子這嘴就沒閑過,讓他解說正合適。
沒多久,這天空中降下的劫雷冒出了明顯的黑氣,裴風有些詫異的問道:“師父,師妹的天劫怎么會有鬼氣呢?”丹夫子忽的咳了兩聲,而后對歌舒晴與項瓊說道:“這小子一直想拜我為師,我可從來沒答應過,朽木不可雕,我沒理由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那黑氣叫做黑劫魔氣,其出現代表著心魔之劫的威力已經超出雷劫的兩倍了。”
“夫子,您就別惦記我師妹了,她知道的東西,興許比您還多呢。”丹夫子聞言說道:“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若一直在你身邊,只會影響你成為一個智者,我跟你師妹可是能夠取長補短的。”裴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道:“夫子,你我才是取長補短吧,您能文不能武,我能武不能文,普天之下,還有比你我更珠聯璧合的組合么?”丹夫子沒好氣的的道:“那怎么不見你娶你師妹啊,不行不行,你倆結合了,我不就沒什么用了么?不行不行。”
又過了兩天,天空之中不再有落雷降下了,只有道道黑霧,濃郁可怖。裴風向丹夫子問道:“夫子,您不是說,天劫包括雷劫、五行劫之類的天劫和心魔之劫么,雷劫的消失了,為何心魔之劫還在啊?”丹夫子稱裴風這個問題問得好,所謂渡劫,渡的其實就是心魔之劫,很多渡過了長生劫的人,最終卻可能葬身于心魔。所以這心魔之劫才是最重要的一劫,無論早夭、長生,都脫離不了其掌控。丹夫子更是斷言,歌舒瑤必定不凡,她若得窺長生,定然是位曠古爍今的人物。只是可惜她在人界,注定難以有所突破了,這里的靈力濃度太低了。以前還有古戰場中心這處靈力濃厚之地,但如今,人界再無利于修行之地了。
一旁的歌舒晴聞言,皺著眉問道:“前輩可知如何前往其他四界?”丹夫子合上萬賢典,向裴風臉上拍去,然后說道:“跟著他啊,去鬼界,去修羅界,都可以。”歌舒晴看著裴風,裴風一時間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鬼界的危險裴風是清楚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貿然帶歌舒瑤去的。但若直接拒絕,卻顯得裴風見不得歌舒瑤好一樣。最后他斟酌了一番說道:“其實,比起去鬼界,去修羅界要更好一些,只需走火入魔,便能……”歌舒晴搖搖頭道:“不可能,仙池不可能走火入魔的。”丹夫子也在一旁附和,分神雷劫便要渡這種程度的黑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