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向他們打聽那沉船的下落,但有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說道:“你就別管船的事兒了,先送我們上岸吧,多少錢我都給得起。”裴風看了他一眼,而后說道:“就你一個人么?”那中年人指了指身后的五個大箱子道:“還有這幾個箱子,嘿嘿,另外還有十二個下人,還有這兩個小娘子,我要為她們贖身。”裴風瞪了他一眼,而后說道:“等著!”
那中年人的脾氣登時上了來,他拎著圍在腰間的繡帳道:“神氣什么啊,老子肯出錢,你還不是要聽我的,從來就沒人敢對我這樣!”裴風也是被他念叨煩了,他拎起此人,將他扔到盛云江北岸,而后又將龍墀巨化,導向南岸,之后將那中年人的箱子打開,分發給了其他人,并讓那些下人以后本本分分做人,又讓那些青樓女子別再做皮肉生意了,青春飯也不是這么吃的。就在這時,花船老鴇指著裴風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哪來的野和尚、假道人勸人從良啊,誒誒誒!你們誰都不能走,我將你們買來后,可曾虧待過你們半分……”裴風推了那老鴇一把,而后說道:“買賣人丁是吧?”那老鴇順勢躺在地上,而后解起了纏腰,大聲嚷著一些污言穢語,裴風冷冷的道:“買賣人丁在我這里可是死罪。”說罷,一道劍氣結果了她的性命。其他人被嚇得沿著龍墀逃向了對岸,裴風見狀,將那幾個箱子一并丟了過去,那些驚魂未定的男女,紛紛露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表情。
其中一個膽大的姑娘告訴裴風,花船就沉在了河心島東邊,裴風向其抱拳道謝,而后便飛向了東邊,不過他余光中卻看到那中年人跳入河中,奮力向南岸游去,身下的遮羞布都被流水沖走了,許是他一身肥肉吧,任憑浪如何急,也未曾溺水。不過就在此時,裴風卻聽到南岸的那些人打了起來,那中年人的幾位下人對那些青樓女子用強,裴風只得折返,揮手將那幾人打倒在地,而后讓他們將外衣脫下,跳到河里去。他們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主兒,哪敢忤逆裴風,脫了衣服便通通跳到河里去了。
裴風看著那些女子,嘆了口氣,讓她們把那幾位下人的衣服披在身上,而后他又將那精鋼船召了出來,讓她們進入其中,而后以靈力托著。裴風對青樓女子并不好感,但也無惡感,皆因這些人的成分太復雜,有人是被迫,有人是自甘墮落,所以裴風會同情她們,卻并不愿意親近她們,這也是裴風沒將她們收入到造化異界窗中的緣由。
裴風向東將那沉船打撈上了岸,但卻差點被累虛脫,他舉著這通體鐵鍛的船都未曾這般吃力。不過這也讓裴風篤定了這沉船之中有寶物,說不定這船根本就不是因為觸礁沉沒的,而是被那寶物壓沉的。就在裴風興高采烈的尋寶的時候,一位姑娘走了過來,裴風見狀,故意躲開了些,誰知那姑娘卻偏向裴風這邊湊來。裴風淡淡的道:“怎么,你找東西?”那姑娘對著裴風盈盈一禮,裴風抱拳回禮,那姑娘掩口笑道:“少俠幾次三番搭救我等,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言重了,舉手之勞罷了……”裴風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冷冽,這樣怕是會傷了姑娘家的自尊心,于是他又補充道:“再說,我只是救了你們一次,何來的幾次三番?”那姑娘眉眼中透露著嬌媚,肌骨中滿溢著風流,她嬌笑著說道:“少俠仗義殺死那將我等逼良為娼的老鴇,這是一救,施法將我等渡至岸邊,這亦是一救,最后將我等從那些惡奴手中救出,這也是一救,如今帶著我等離開,莫不是為我們尋些歸宿?”
“姑娘開口不似一般人,難不成是哪里的大家閨秀?”裴風本來對這姑娘頗為不屑,但卻發現她心思細膩,倒不像是那些胭脂俗粉。誰知那姑娘嘆口氣道:“家道中落,滿腹詩書卻做累贅,誤信他人,滾落紅塵,雖日夜望著逃離那老鴇的魔爪,但我一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勢單力薄,又能做何?今幸蒙恩公搭救,還望恩公不以妾鄙,收妾身為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