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而后詢問道:“朕聽聞老先生知道如何治太子之疾,不知老先生是否知道太子所患何病?”裴風故作高深的捻了捻胡須道:“心病需以心藥醫,尋常藥石焉有效用?”涼皇一臉疑惑,裴風見狀,忽的一驚,難道秦善已經不是太子了,這里面躺的是新太子?
裴風瞥了榻上之人一眼,發做黑白,此人正是秦善,只是裴風沒想到,涼皇竟然不知道秦善的病因。不都說知子莫若父么,難道這秦善是涼帝的兒子么?也許是涼皇覺得裴風的思路新穎,便讓他靠近太子,瞧上一瞧。秦善的狀況有些糟,全身痙攣,發著高燒,竟與中毒有些相似。裴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取出救死還陽釵,太子的情況立刻穩定了下來,但不知為何,裴風卻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他讓涼皇回避,他自稱需以秘法深究秦善內心,否則此時也只是治標,不能治本。涼皇見裴風一出手便穩定住了太子的病情,便連忙照他說的,帶著眾人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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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以入夢之法,到秦善的夢境之中一探究竟,秦善的夢境已經變得頗為混沌了,這與他此時神志不清有關,裴風準備直接以劫心誑咒將秦善心中的執念消除。但他卻找不到秦善本人,如此一來,倒是有些棘手了。不多時,裴風忽然發現了一些異常,他感覺在秦善的夢境之中,有人在窺伺他,而且此人絕對不是秦善,他應該是將秦善藏了起來了。
高熱、痙攣,奪舍!裴風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且不說秦善的為人如何,但一國太子被奪舍,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奪舍秦善的會不會是商會中人呢?不多時,裴風便鎖定了第三人的身影,這道身影頗為狡猾,若非是裴風有化魘之法,還真捉不住他。只是讓裴風沒想到的是,這第三個身影竟然是秦仁。裴風分不清此人真是秦仁還是秦善的心魔,但都不妨礙裴風將其輕松滅殺。
待秦仁的身形消散后,秦善才從一旁現身,他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老者,他在這里住了很久了,但都沒見過外人,他向裴風作揖道:“晚輩秦善,不知前輩尊姓大名?”裴風索性便過一把前輩高人的癮,他捋著胡須說道:“老夫是受涼皇之托,前來救你的。你昏迷了很久了,若想醒來,你必須將你心中所愧講出來。”
秦善還真沒懷疑,他有兩件慚愧之事,第一件,他曾與父親的寵妃私通,后來此事被秦仁撞破,秦仁便一直以此要挾秦善。第二件,當秦仁好不容易被調離京城,秦善便打算做掉秦仁,只不過并未成功。秦善后來再去秦仁在雪稀縣的住處時,被秦仁以秘法糾纏……裴風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當初的惡作劇讓秦善心緒不寧,但那樣也不會讓秦善被奪舍啊。后來在裴風細問之下,裴風才知道,當初他的惡作劇只是讓秦善以為秦仁未死,所以他折返了雪稀縣時,被秦仁的陰魂糾纏,秦仁妄圖以陰魂奪舍秦善,本來這是難以成功的,但當時秦善受了驚嚇,稀里糊涂的就著了道了。
裴風這才知道,秦善并不算是惡人,他也是受到了秦仁的脅迫,至于私通之事,裴風不便多言,他只能假裝不知道了。裴風以劫心誑咒讓秦善想起秦仁之時,便會心緒平和,如此一來,秦仁便不再是他的執念了。說起來,秦善有此大厄,也是拜裴風所賜,所以醫好秦善,裴風義不容辭。
裴風將秦善被陰魂糾纏的事情告訴給了涼皇,至于其他的,他并未多說。待秦善醒來后,涼皇與他聊至深夜。秦善將那兩件事都說了出來,此時他才知道,秦仁早就將他與涼皇寵妃私通的事情告訴給涼皇了,只是涼皇一直未曾在意此事,那女子說是涼皇寵妃,卻也只是涼皇隨口一說,他很少碰此人的,因為她面相過妖,城府太深,秦善當初被此女俘獲,卻也說得過去。至于秦善殺秦仁,實際上涼皇是在后面推波助瀾的,秦善太過軟弱了,他若一直這樣,是當不了好皇帝的。后半夜,涼皇才從太子寢宮出來,裴風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