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橋中央時,忽感有物襲來,我本能地偏頭向右,整個身體也隨之傾斜。同時,我迅速將方向盤打向右側(cè),以避開那不明之物。這一系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又迅速。
“臥槽,有狙擊手。” 車窗外,玻璃早已破碎,一個清晰的彈孔赫然在目。然而,此刻的我,思緒早已無法聚焦于此。方向盤猛地一扭向右,車輛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橋邊,繼而向下俯沖,墜落之勢不可阻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身手敏捷,毫不猶豫地踢開車門,解開安全帶。遺憾的是,我并未能一躍而上橋梁,只能任由自己隨著峽谷的引力,緩緩下落。
不過片刻,我已穩(wěn)穩(wěn)落在茂密的樹林之中。樹木的枝葉仿佛擁有魔力一般,減緩了我的下落速度,最終讓我得以安全著陸。而我的車輛,也恰好跌落在旁邊谷底,萬幸的是,這里并非水源充沛之地,四周盡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它們?yōu)檫@片山谷披上了一層綠色的外衣。更為幸運(yùn)的是,我的車輛并未在此刻爆炸,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卻又充滿了不可預(yù)知的變數(shù)。
“我去,算你狠,山里都安排狙擊手,還好沒事。真他娘的憋屈。”我靠著樹坐下來,有點(diǎn)氣喘吁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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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家伙太狠了,他娘的,我衣服已經(jīng)爛完了,掉在這個荒無角煙的地方啊。” 在這片刻的靜謐之中,我稍作歇息,心中明白,此刻的憤怒與急躁無濟(jì)于事。四周空曠,連一個可資參照的參照物都尋不見,唯有那座橋,它毅然決然地朝著某個方向蜿蜒而去。從那座橫跨數(shù)十米的橋梁上跌落,對我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樁,區(qū)區(qū)山脈,又能奈我何?
山巒間,本無路可循,攀登雖不艱辛,但樹木與山藤交織成密林,行進(jìn)間難免增添了幾分阻礙。如此輾轉(zhuǎn)反復(fù),約莫四十余分鐘后,我終于再次踏上橋面。回望來時路,那四輛尾隨的轎車,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qv在橋中央,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我向后望去,便向那方揮手致意,高聲呼喊。終于,我的舉動驚動了他們,其中兩位角族成員迅速反應(yīng),驅(qū)車向我疾馳而來。
“您好,章先生,您沒事吧。”他們行駛到我的跟前,下車后向我問道。
“沒事,你們是那個勢力的。”
“那就好,張然是我們的同事。”
“好,車上有衣服嗎?” 我此刻的身形,簡直堪比那風(fēng)餐露宿的乞丐,衣衫襤褸,破敗不堪,仿佛連一片蔽體的布料都顯得捉襟見肘,難以遮掩這具軀體。
“有,有。” 其中一名角族急匆匆地向后備箱奔去,一番翻找之后,取出一條褲子與短袖,動作間透著一股子不拘小節(jié)的豪邁。
“您試試,看看是否合身。”他們車子時常有備用衣服啊。
“哈哈,工作性質(zhì)原因,衣服一直備著的,都是新的,你試試。” 一件淡藍(lán)色的短袖,搭配著一條黑色休閑褲,衣物恰到好處地貼合著我的身形,既不過分緊繃,也不顯松垮。
此時,后方的車輛緩緩駛近,卻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靠近過來。
“走吧,坐你們的順風(fēng)車吧,我歇歇。”
“好的,您上車吧。” 我并未打算將他們遺落此地,唯有與他們同行,我深信后續(xù)之路再無其他阻礙。原本三個時辰的旅程,卻因種種變故,硬生生拖至五個時辰之久。
好在最終一路順暢抵達(dá)了目的地,駛離高速后,我們卻被攔了下來,顯而易見,后方的三輛車中藏有他們的情報員。
“你好,檢查。”被穿著制服的交警叫停。
“哦,需要怎么配合?” 那駕駛員倒是頗為配合,詢問著情況,然而那交警的目光卻越過他,落在了我身上,正坐于車輛的后座上。
“不用,你們跟著我就行。”
“哦,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