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間歇性地疼了一天,本以為要明天早上才生產,剛吃過晚飯后,疼痛開始密集起來了。
伊莓忙讓支勒他們出去,順便燒好水等著。
“我們留兩三位在屋子里給你搭把手,”雄性們不愿意都出去,至少要有兩位在小雌性身邊陪著。
反正須赤就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司爍的手,跟個木雕似的,一句話聽不進去。
伊莓無法,只能由著他們了。她密切地觀察著司爍的情況,時不時對司爍施展下治愈術,幫著其減緩疼痛感。
司爍才沒有什么自己現在樣子不好看,為了保住形象,不讓雄性們在屋子里呆著的念頭。
生崽崽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身為阿父的須赤,要記住她此刻的痛苦!
她不是個偉大、悶不吭聲付出的人,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那么她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肯定要讓他們清楚。
“須赤,我疼……”司爍覺得疼痛很漫長,一波接著一波,跟沒有盡頭似的,哼唧喊疼的聲音都帶著輕顫和無力。
須赤心疼的紅著眼眶,遞過手背,“阿爍,你咬著我的手,一疼就使勁,我陪你一起!”
司爍睜開眼,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視線朦朧著。她啊嗚一口啃上須赤的手背,想使勁又舍不得,反而是舔了舔。
須赤不知道如何是好,親吻著她額頭,另一只手放到她的肚子上,一邊輸入靈力,一邊催促崽崽們快點出來,不要再折磨她了。
崽崽們似是真聽懂了,開始配合使勁往外頂著。
司爍面色微微泛紅,有一種想要蹲大號的感覺!
伊莓忍不住道:“司爍,我看到孩子的頭了,待會我讓你使勁你就使勁,我喊停你就收著些……”
這十來天,有著寇巴和杭河的宣傳,伊莓是圣雌、會治愈術的事情,在整個城南區都傳開了。
她沒少給小雌性接生,已經積攢了些經驗,為的就是能幫著司爍順利接生!
司爍點點頭,跟著伊莓的節奏使勁。
“出來了,是個漂亮的小雌……”伊莓瞧著懷里人形的崽崽笑著剛要開口,卻發現崽崽是頂著一對小鹿角,以及身后還有一對光禿禿肉翅膀的小雄性!“雄崽崽?”
須赤的注意力都在司爍身上,看都沒看崽崽一眼。
伊莓按耐下驚奇,捏著崽崽的倆腳提溜起來,沖著他的小屁股微微用力拍了下。
崽崽癟著嘴巴,小眉頭皺在一起,忍不住張開嘴哇哇地配合著嗷嚎兩嗓子!
還是同樣守在屋子里的支勒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瞧著還沒自己巴掌大、餓得啃上小手的崽崽,渾身僵直都不敢動彈了,只是用眼睛看著繼續用力的司爍。
也就相隔五分鐘,雌崽崽也報道了!
支炁稀罕地抱著雌崽崽,忍不住笑著說:“跟咱們家貓崽兒一模一樣。”
司爍這會兒除了有些累,并沒有任何不適,聽到這里忍不住要看崽崽。
就一對皮膚皺巴巴的“小老太”和“小老頭”,哪里跟她一樣了?“這么丑?”
倆崽崽只有被打屁股的時候,嗷嚎兩嗓子,一直都很乖巧聽話,這會兒聽到這三個字,一個個不客氣地哇哇哭起來。
支勒忍不住晃著孩子,笑道:“哪里丑了?崽崽們還沒長開,過兩天就會很漂亮了。”
支炁也點頭,“對啊,貓崽兒,崽崽們能聽懂,就是他們丑,咱也不能當著面說。”
剛要停歇下來的崽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又被氣哭了……
司爍驚奇地看看那倆臉上帶著情緒的小東西,“支炁你說他們能聽懂?怎么可能?”
她懷胎倆月生下的崽崽,腦袋才多大,只知道吃喝睡吧,怎么可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