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勒他們回來的時候,氣溫開始回落了,雨水也多起來。
因著這次狩獵和外出換購是集體活動,他們不好提前傳送回來,按耐住性子隨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往廣壽城奔著。
提前一兩天,司爍一家搬回了宅子,跟其他家一樣,都忙著準備各種吃食,犒勞在外辛苦近兩個月的勇士們。
獸夫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們都歸家心切,除了獸形在夜間眼神不好的雄性,基本上都晝夜不歇地趕路。
司爍是被人給拱醒的,啃了一口清塵符,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輕笑著緊緊圈住雄性的脖子,摸著他的頭,“支勒,歡迎回家!”
兩個月不見,支勒幾乎用盡力氣擁吻著她,讓她感知自己的思念。
不過他沒有繼續(xù),只是抱著她摸了摸她還算平坦的腹部,“崽崽鬧騰嗎?我沒記錯的話,已經四十多天了,怎么還不見長個子?”
提起這件事,司爍就蹙眉,“支勒,冀涼說蛇崽崽很小,我又只祈求要倆崽崽,所以不會太顯孕肚。明明我每天吃的不少啊。”
不知道蛇崽崽胎動是什么樣的,想想肚子里游走著蛇,她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接受了冀涼,是將自家大蛇獸跟其他的蛇分割開了。她還是很怕冷血和軟體動物的!
支勒笑著撫平她的眉,“崽崽們沒事的,冀涼能感知到,貓崽兒每天吃好喝好開開心心的就行。”
司爍笑著點頭,窩在他懷里,“支勒見崽崽了嗎?”
他們隔三差五就在空間里用信件交流,獸夫們講述在外面的見聞和狩獵進度,司爍則跟他們分享家里崽崽們的趣事。
支勒嗯了聲,“我在林子里捕捉了不少小玩意兒,不過有些在路上受不住顛簸死了,留下了一些,正好給你和崽崽們玩。”
“是什么?”司爍好奇地問。
“有漂亮的學舌鳥,黑白相間忠誠又溫順的類狼牧犬,大尾紅松鼠,還有一些帶毒防身的蟲子,赤紅蛛、長尾蝎、多足蚣。”
司爍立馬推開他,“你,你把蜘蛛、蝎子和蜈蚣帶回家了?還都是帶毒的?”
支勒低笑聲,“雪珠是御獸異能,可是她的異能在外人面前使用一次,很容易被人猜測出來。下次別人面對她的時候,只要雙眼不跟她對視,基本上御獸異能是沒有效果的。所以,她身上帶些防身的小玩意兒,不容易吃虧。”
“那些毒蟲不會亂跑吧?”她害怕這些東西。
支勒將她摟入懷里:“不會的,剛才我看過了,咱們家雪珠的御獸能力分為兩種,一種是能夠讓沒有開啟靈識的野獸認其為主,一種則是控制神識。
毒蟲認雪珠為主,咱們是她的親人,毒蟲不會對我們有敵意,反而因為它們的存在,其他毒物不會輕易靠近的。”
聽到這里,司爍的好奇心勝過害怕,“蟲子也能聽話嗎?”
支勒笑著點頭:“當然,與其說它們聽話,倒不如說是雪珠將一絲神識藏于它們體內,有些類似于雪球的分身。
毒蟲小,比較好控制,對雪珠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她分出去的神識,還能慢慢修復齊全更加強大,御獸能力增強,又能控制更多的生物了……”
毒蟲是以后閨女修煉精神力和保命的手段,司爍得慢慢克服下恐懼的心理。
倆人沒膩歪多久呢,外面的韋策就等不及了,扯著嗓子喊:“爍妹醒了嗎?該吃中午飯了!”
司爍無奈地撞到支勒的懷里,獸夫們性格差異很大,韋策這個鐵憨憨,非得這么說她貪睡嗎?
支勒笑著將她打橫抱起來,“我們都挺想你的,進進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正巧我在這里的時候你醒了。”
聽他這么說,司爍也很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