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姜還沒有什么察覺，笑著說：“大白鵝啊，是不是爍兒喜歡吃鵝蛋，所以下意識變成了大白鵝？

雖然白花花、肥嘟嘟的，不過怪漂亮可愛的……”

司爍氣得變成了大白鵝，沖著他就是一陣啄，“呱呱！你才是大白鵝，你全家都是大白鵝！

我明明變的是白天鵝，白天鵝多漂亮優雅，難道你沒看到我優美頎長的脖子嗎？”

殷姜都被啄掉了幾根毛，嘶哈著：“爍兒我錯了，是我眼神不好……”

“你眼神怎么不好了？你可是獵隼吶，還有誰眼神比你好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會吃啊，什么叫喜歡吃鵝蛋，就變成大白鵝……還白花花、胖嘟嘟，那是夸人的話嗎？”

殷姜一邊護著她，怕她摔下去，一邊可憐巴巴地由著她鬧。

“我再問你一次，我變的是什么？”司爍掐著腰問道。

殷姜扭頭看了她一眼，這一次確確實實是大白鵝，家里養過不少呢，可他怕惹她生氣，忍不住斟酌違心地說：“白天鵝，脖子長優美的白天鵝！”

司爍哼了聲，“下次你再給我喊錯，我，我啄禿你！”

說完她氣順了，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剛懷了崽崽，情緒就波動這么大了。

再說了把雄性啄禿了，成為地中海，丟人、傷心的還不是她自個兒？

司爍這才優雅地撲棱著翅膀從殷姜身上跳下飛翔，只是不知道為啥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笨重，根本撲棱不起來，身子往下墜落？？！！

不該啊，這飛行跟學開車、會騎自行車一樣，都是動作技能的學習，學會不容易遺忘的。她前天剛學會的，怎么可能就忘了？

殷姜在旁邊繞著她飛，欲言又止，小雌性氣起來敵我不分吶。

撲棱累了，司爍懨懨地爬到殷姜背上，“殷姜，我怎么飛不起來了？”

殷姜小聲地說了句：“那是因為……爍兒真變成了大白鵝。”

司爍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蹼，果然是黃色的，而不是白天鵝的黑色！

她忍不住又啄了下殷姜，“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看著我在空中瞎撲棱？！”

殷姜的腦殼疼了下……“爍兒，對不起，是我的錯。”

司爍這會兒也哭笑不得了，“回家，我餓了！”

殷姜哪里敢說什么，急哄哄往家里去，嗷，懷孕的小雌性有些暴躁，他有點招架不住，回頭得好好跟兄弟們取經，怎么安撫情緒不穩定的孕雌。

司爍變成了原來的模樣，摸了摸平攤的肚子，這里已經有了她跟殷姜的崽崽，但凡想到白色小獵隼，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不過，他們剛飛到鷹之崖，就被另一位雄性給截住，“殷姜，你去看看阿嬤吧。昨晚她自己在洞口坐了一夜，受涼躺下起不來了，渾身都高熱呢。

巫醫說，說阿嬤眼睛壞了，身體也不太好，加上馬上入冬，很有可能……挺不過去……”

殷姜淡淡地嗯了聲：“我想將我家小雌性送回洞里再去。”

那雄性瞥了眼司爍，眸光有些呆怔，隨即道：“你們一起去也行的。她到底是你的雌性，理應一起去看看阿嬤。”

殷姜一聲不吭仍舊是將司爍送回洞里，“爍兒，你先吃點東西，再好好休息下。我去去就回。”

司爍抱著他的腰，“殷姜，你現在有崽崽了，不許再被人拿捏。你立不起來，跟著吃苦受累心疼的是我和肚子里的崽崽。”

殷姜笑著點頭，“我知道，他們不過是演給我看的。只是，”他神色冷沉，“他們爭權奪利沒什么，不該拿著老人的身體作為籌碼。”

等他離開，司爍就沖著空蕩蕩的山洞嚷嚷著餓了。

貢游走上前握著她的手，輕笑著在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