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勒和冀涼對視一眼,靠近低語,還真交換了幾位獸人的名額,不過三兩句話便確定下來,給阿貍指了指。
司爍好奇地側頭,他們到底選擇的是誰啊?
支勒輕笑著上前,跟她說:“貓崽兒,你看到站在那邊臺子下、穿著虎皮的金發雄性了嗎?”
司爍點點頭,“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你阿父之一?”
支勒嗯了聲:“對,我阿父去的早,阿母對我不聞不問。是易萬阿父偷偷尋來吃食,喂養我長大,還教授我狩獵技巧。
不過他面冷心熱,在我能獨立成長的時候,就不管我了,說是還了我阿父當年救他一命的恩情。
往后他只會聽從阿母的吩咐,而我于他不過是陌生人。
但是我明白,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默默幫襯不少,就連冀涼能及時發現我,可能也與他有關……”
“支勒想讓他當金獅城的大祭司?”
“嗯,易萬阿父各方面能力還是不錯的,為人處世比較公平公正,并不畏懼強權。
在魯尼部落的時候,但凡族長毋川哪里處理不公,大家都會去尋他。
每年也是他帶著族人參加狩獵和來往各地換購物品,或者參加各種集會,算是見多識廣……”
司爍點點頭,“聽著還不錯,只是……”
支勒微瞇著眼睛,勾著唇角:“只是他跟我阿父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便是遇上了我阿母。
如果讓他當了大祭司,很有可能讓我阿母更加作威作福。”
“易萬阿父跟你阿母感情如何?”
“不冷不淡吧,易萬阿父沒有崽崽,除了雨季和寒季,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奔走。”支勒抿著唇瓣。在他心目中,易萬阿父就是他第二個阿父。
司爍眸子轉動下,跟他咬耳朵:“支勒,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在金獅城呆著,監督下易萬阿父,看看他能不能平衡好公私關系。
實在不行,我們再挑選出能夠勝任大祭司的。”
支勒笑著應下,揉了揉她的頭。
這會兒城內的獸人們來了近半,站在臺下的城主新巴神色清冷,帶著絲陰郁,卻緊抿著唇瓣不言不語。
甜圈窩在冀涼的頭頂,嘶嘶著:“阿父那個坐在骷髏上面的雄性,是不是假睡故意晾著大家伙?
我們都來了這么久了,大會還不開始。”
冀涼笑著點頭,“你看看他有沒有假睡就知道了。”
甜圈歪下腦袋,嘶嘶:“那我希望天空下鳥炸彈,落在他鼻尖上……”
她話音剛落空中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了只大鳥,嘎嘎著飛過去,吧唧一下一團白色黏漿正中在道遠鼻尖,濺了他一臉!
獸人們眼尖,不少人都看到,噗嗤笑聲不絕。
道遠聞到腥臭味,睜開眼下意識抹了一把臉,感覺到臉上和手上的黏膩,神色冷沉如墨。
整個廣場鴉雀無聲,但是人人眼里的笑意根本壓抑不住。
被郁嬌伺候著洗干凈臉,道遠這才看了她一眼。
郁嬌意會地挺起胸脯上前清清嗓子,傲慢地說道:“今天金獅獸神特別不高興,咱們城內有人竟然對他老人家不尊重。
大家都知道,金獅城是個包容性很強的獸城,并不排斥大家繼續信奉原來當擺設的獸神,可卻不允許任何人藐視金獅獸神。
我是城內的巫女,以后跟著師父學習,接替她老人家巫醫的位置,是金獅獸神最忠心的信徒!
可是,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了,我被司爍一家折辱,隨意打罵……雖然司爍是我親妹妹,但是我代表的是金獅獸神的面子,如果今天這件事被輕拿輕放,以后誰還敢信奉和尊重金獅獸神?”
道遠懶散地坐在骨椅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