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應翼虎獸人的只有不遠處驚起的鳥雀。臨近雨季的天,有大半時間陰沉,風也帶著股寒涼,翼虎獸人身上的獸皮不知道被人扔哪里去了。
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前半面肌膚,被剮蹭得到處都疼,密密麻麻得讓他注意力都集中不了。
這個樣子,像極了他對丁音做的!只是這會兒他并不覺得興奮,而是感同身受的疼。
傷痛不在自己身上,他永遠不知道自己對別人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翼虎獸人繼續哀求著:“我錯了……我以后會好好對待雌性的……求您放了我,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如果是普通的藤子,他運起靈力,能暴力掙脫開。但是捆著他的是被支勒他們輪流喂養長大的司藤。
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會兒須赤打了個響指,司藤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勁道,由著翼虎獸人摔落下去。
地上的虎獸興奮地嘶吼聲,沖著翼虎獸人撲了過來。
翼虎獸人下意識化身成獸形,想要煽動翅膀逃離,但是他的獸皮被人給拿走了,以至于他變成了獸形,也是光溜溜的,連一根羽毛都不剩!
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跟虎獸一番打斗……等他裹著虎獸皮趕回部落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將翼虎獸人放了后,須赤和司爍返回翼虎部落。
丁音身邊的雄性不止他一位,根據司爍聽取她的心聲得知,那些雄性根本不將她當自家雌性看待。
她看似有雄性養著,但這些雄性們并沒有獸印,而他們對她的態度也很惡劣,不顧她的意愿,就能拖到旁邊的小樹林。
她沒有住在雌洞,卻也差不多了,族里但凡沒有被獸印束縛的,幾乎都與她做過伴侶之間才有的親密事。更甚至她還生過兩窩崽崽。
只是崽崽們都以她生活混亂為恥,從不承認她的身份,甚至還當著小伙伴的面,為了表達跟她劃分界限,拿著石頭丟她。
丁音早就心灰意冷了,要不是她惦記著一對翼獅崽崽,也不會咬著牙堅持!
洗了一下午的獸皮衣,丁音換了兩條手指粗的肉干。她掰下來一點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著,剩下的則是堆放在一處,準備過幾天讓人給翼獅崽崽們送去。
景麒和景麟哭得不行。他們以為自己的日子夠難熬的了,沒想到阿母被折磨的快沒有人樣了。
他們想跑上前,將阿母帶走,卻被司爍給攔住。
甜圈有阿父和阿母,自然不會是水怪。擁有神力的都是天地蘊養而生的,只是倆小家伙沒有多想。
“姨,您讓我們將阿母帶走好不好?她為了我們兄弟倆吃太多苦了。我們愿意做任何事,償還您的恩情!”
景麟也磨著牙說:“姨,我們的生命都是阿母給的。我們做不到讓她在這里繼續受罪。現在我們年紀小,沒有能力帶走阿母,但是我們保證,以后哥哥和我的命,都是你們的……”
司爍無奈笑著小聲說:“不是姨不想帶她走,而是她恐怕不想自己如今的模樣,被你們看到。
這件事由我們大人來,肯定不會讓你們阿母繼續受罪的!”
倆翼獅崽崽直接跪下可個勁地磕頭。他們現在能做的事情有限,只能表達追隨的決心。
須赤攬著司爍的腰,淡淡地道:“你們要謝也得謝甜圈。要不是她,你們母子三人怕是都等不到重逢的一天。”
眼看倆崽崽要給自己跪下,甜圈趕忙擺手,“你們說會一直跟隨我的,當我的奴仆。只要說話算話就行。都是自家人,不用道謝。”
“冀暖大人,我們會變得很厲害的!”景麒鄭重地說道。
“還有我!”景麟堅定地說:“我現在身體好了,也能成為極東之地最厲害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