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麒緊抿著唇緩慢地搖頭:“阿母以前最愛漂亮了,也是我們極東之地有名的美雌。每天她都干干凈凈、香噴噴的,頭上帶著鮮花。
哪怕在雨季和寒季,阿父們也會采集花?給她裝扮。
她現在的模樣,我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
姨說得對,阿母肯定不愿意我們見到這樣的她。”
“我們隱身陪著阿母,”景麟輕聲說,“阿母過得太苦了,至少讓我們能夠稍微幫她做點活……”
甜圈墊著腳尖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不要太傷心。死亡去獸神那見景江阿父,或許對丁音阿母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大家伙心情沉重,卻又無可奈何。
這兩天小家伙們對丁音亦步亦趨,幾乎她去撿柴,就看到路上到處都是耐燒、煙少的枯樹枝;她要去撿野果,就有猴子往樹下丟;她去河邊洗衣服,水洼里有幾條肥魚撲棱著……她沉默著接受,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她的眼眶一直酸澀。
平時愛尋她麻煩,折騰她的雄性們,像是集體忙碌都遺忘了她般。
丁香很久沒有感受到平靜了,一個人做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可是她并不覺得孤單,只是多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天氣越來越涼了,也不知道小麒和小麟穿得厚實不,雖然說他們有本體變化的衣服,但是寒冬太冷了……”她將積攢的獸皮一點點縫合起來,成為不小的被子,“希望他們不要嫌棄這被子難看……”
景麒和景麟拼命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但是他們的淚跟不要晶石般嘩嘩往下流。原本他們可以在阿父和阿母的疼寵下長大的。
秋陽溫度柔和許多,還帶著絲寒涼,丁音晾曬在門口不少魚干,每天她去河邊都能拎回比昨天更多的魚。只是她也注意到,自己晾曬的魚干每天都要少幾條。
她采集了果子,只吃一點,其他的都晾曬成果干。“也不知道今年小麒和小麟攢了多少吃食……秋季的果子多,餓了也能充饑……”
可以說她每天忙碌的事情,都為了倆翼獅崽崽。倆小家伙以前受盡了族里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沒有人疼愛他們,如今他們深刻體會到阿母的惦記,更加貪婪與她呆著的每一刻!
司爍和須赤沒再管幾個小家伙,繼續返回去尋找骨牌。
這日天色黑沉下來,突然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過來,為首的就是之前被司爍和須赤丟到沼澤地的翼虎獸人。
他這會兒披著虎獸皮,原來锃光瓦亮的頭冒了青茬,神情兇神惡煞,可沒有之前被嚇破膽涕淚橫流的模樣。
“族長,肯定是這賤雌性搗的鬼!”他咬牙切齒道,“當時我跟她在小樹林里快活呢,結果醒過來就被人給擄走丟入沼澤林中。
我被他們扒了皮,又吊在樹上……你們看看我的頭發,再看看我身上的傷痕……
我原本覺得挺丟人的,但是想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卻被人欺辱成這樣,必須得跟大家伙說明白,不能讓其他兄弟們也跟我遭受同樣的罪……”
“我也很納悶,這幾天我剛得了不少的獸皮,想挑出來一塊給她,讓她好好伺候我。但是每次我走到這邊,總是不是磕破頭,就是踩到石子見血了……”
“我是扭脖子啊,或者閃腰……”
“我會想起緊急的事情……”
大家伙將問題一對,都神色不善地看向丁音。
“丁音,你不該給我們解釋一下嗎?你吃住在翼虎部落,伺候我們不是應該的?你最好交代是誰給你出的頭,再將人給尋出來,否則,呵,你那倆翼獅崽崽可能要遭罪了……”他們太會拿捏丁音了,知道如今的她最寶貝的就是那倆崽崽了。
對于這件事,他們是屢試不爽!
丁音緊握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