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回到房間,看到瑪瑙,便知司馬迢迢已在自己床上了,笑道:“怎么又跑到這里來?”
瑪瑙也笑道:“可不是,非要過來跟你睡。”
珍珠給葉昭送上水來洗漱一番,葉昭進入內室,司馬迢迢臥在厚厚的被窩里,笑道:“快進來,被窩已經(jīng)捂熱了。”
在山莊里沒有生炭火,夜晚還是有些冷的,好在珍珠她們準備了湯婆子。
葉昭縱身跳入被窩里,她一身冷氣便抱住司馬迢迢,司馬迢迢急忙要躲,卻被她抱得緊緊地。
“快給我暖和暖和,這夜里真冷,都開春了還這么冷。”葉昭縮著身子,忽地想起方才慕辰說的“春寒料峭”,確實是料峭了些。
“作死呢,非要染我一身冷氣!”司馬迢迢用腳將個湯婆子踢到了她腳邊。
這時白銀又送過來一個湯婆子,葉昭急忙抱在了懷里,這樣她懷里抱一個,腳下蹬一個,頓時覺得熱氣開始在身上流轉,長出一口氣,滿意地道:“現(xiàn)在舒服了。”
“你干什么去了?”司馬迢迢懶洋洋地問。
“剛去看看小黑小貝。”葉昭道,轉頭問她:“你的丑萌呢?好像不在院子里。”
“趙予飛帶著呢。”司馬迢迢道。
葉昭審視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知道那趙公子的身份了嗎?”
司馬迢迢聞言反過來盯著她看了半天,笑道:“方才你見過大都督了?”
葉昭白了她一眼:“你這么問,那就是你已知道他是誰了。”
司馬迢迢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地道:“東昌國的三皇子,不難打聽出來。”
葉昭道:“那你還準備跟他交往?現(xiàn)在看來他是處心積慮地接近你,怕是有所企圖。”又一腳將腳邊那個燙婆子踢給了她。
司馬迢迢笑道:“有所圖,說明我有價值,不是壞事。”
葉昭一怔,隨即道:“有理。”
司馬迢迢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焉知我跟他交往,就沒有企圖嗎?”
葉昭皺眉:“你圖什么?圖他長得帥?圖他風趣幽默?還是圖他皇子的身份?”
司馬迢迢撥弄著自己的頭發(fā),道:“三者皆有,最后一項最重要。他是東昌皇子,如果將來能成為東昌皇帝,那么我就是圖他那個皇后了。”
葉昭沉吟不語,玩味地看著她。
司馬迢迢看著她,道:“昭昭,這些年來,我皇祖父幾次想要罷黜我父王的太子之位,我那二叔漢王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父王,隨時準備上來咬上一口,取而代之。整個皇宮如同一座牢獄,我看著父王母妃整日過得提心吊膽,天天大氣也不敢出,實在是憋悶。我就想呀,如果我能得到一個國家的支持,那么便可以成為父王母妃背后的力量,皇祖父便是再想廢了我父王,也要思量一下。”
葉昭:“而得到一個國家的支持,最快捷的辦法便是成為這個國家的皇后。”
司馬迢迢:“我曾經(jīng)想過西蕃國,那西蕃王剛死了王后,有心續(xù)弦,但是西蕃遠在西域,太過遙遠了些,我便有些猶豫了,在這個時候趙予飛來到我身邊,我想這是天意吧,東昌國力強盛,實力不弱于大燕。如果趙予飛可以成為東昌的皇帝,那么便是我最佳的夫婿人選。”
葉昭:“趙予飛現(xiàn)在還不是東昌儲君,東昌皇子為了太子之位也斗得正酣。”
司馬迢迢:“趙予飛前兩年慘敗,自此醉心風月,不問世事。實則是在養(yǎng)精蓄銳,把一切活動隱于地下了。只待他兩個皇兄鷸蚌相爭,他最后來一個漁翁得利。此番來到我們大燕,糾結了不少江湖勢力,他母族趙家又是北境第一富商,定然會鼎力支持于他,目前分析,他將來上位的可能性最大。”
葉昭一揚眉:“那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