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甚是豪華氣派,賜與司馬迢迢居住,正顯示了當今天子對她的寵愛。兩人進入內殿,只留下身邊侍候的人,方才松散下來。
葉昭與司馬迢迢也有好久沒見,兩人互道了這些日子來的情形。司馬迢迢對葉昭講了現在宮里看起來尚且安寧,宮外漢王與趙王也好似不動聲色,卻不知在另打些什么主意,且朝有很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心腹,燕文帝剛剛登基,還不能有太大動作。
一時又說起一個月后,各國將有使者前來祝賀大燕新帝繼位,葉昭便問到了趙予飛。
司馬迢迢笑道:“你的腦子反應真快,我剛說到各國來賀,你就想到了他。”
葉昭審視她的神情,道:“看你這個樣子,莫非你們之間又進了一步?”
司馬迢迢道:“趙予飛確實有能力,自上次一別數月,他在東昌竟然翻了盤,被立為了東昌太子。”
葉昭甚是驚奇:“這趙予飛倒真不可小覷,怎么就打敗了他那兩個哥哥?速度夠快的。”
司馬迢迢遂道:“自從他被兩個哥哥踢出局以后,便蟄伏起來,韜光養晦,暗中卻是保持著與各方勢力的聯絡。東昌大皇子二皇子為爭太子之位,自然也是招數頻出,兩派幾經爭斗,把個朝堂弄得烏煙瘴氣。于是有人便想起了這個三皇子,趙予飛趁著機會搞定了東昌的宰相與鎮國大將軍,得到了他們的扶持,那東昌王本來就對趙予飛寄予厚望,宰相與大將軍提出來立他為太子,便也順勢而為,這趙予飛便成了東昌的太子了。”
葉昭道:“這一成太子,便又成了眾矢之的。看看你父皇,這幾十年的太子之位,一直坐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司馬迢迢笑道:“所以他這次便借著朝賀大燕新帝登基的機會,想求娶大燕的嫡公主,想來個聯姻,以此鞏固他的太子之位。”
葉昭笑道:“這家伙的算盤打得響,就是盯住你了。”
司馬迢迢道輕嘆了口氣,道:“父皇初登大寶,根基未穩,我總是擔心我那些皇叔們會搞小動作。再者公主的命運,大多也是和親或者聯姻之路,如果我將來也要走這條路,何不趁早選一個自己的喜歡的呢?”
頓了一下,又道:“我跟趙予飛在某些事情上還挺合拍,以前我跟他講過我將來要嫁的是皇上,他說他為了我肯定要坐上皇位,讓我等著他。”說著勾起嘴角笑了笑。
葉昭看到她眼中的曖昧之意,便哼一聲,道:“看你這般眉眼就知道你完了,你已中了他的情毒,現在心里已有了他吧?是不是放不下這家伙了?”
司馬迢迢看她吃醋的樣子,笑道:“放心,再怎么著他也比不上你,我心里,你永遠第一!”
葉昭別過臉去:“哼,戀愛時的甜言蜜語都作不得數。你別昏了頭,嫁到那么遠的地方去,我怎么辦?我們再也不見了嗎?”
司馬迢迢忽然笑道:“不如這樣,你跟著我一起到東昌,在那里我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咱們便可一輩子在一起了,將來咱們的孩子也會像咱們一樣,成為最好的姐妹兄弟,豈不好?”
葉昭想了一想,道:“這個主意也還不錯,將來你成了東昌的皇后,我可以在那里橫著走。挑個夫婿也容易得緊。”
司馬迢迢喜得道:“如此咱倆便愉快地說定了,咱們嫁去東昌。”
葉昭正待點頭,忽地叫了起來,道:“可是我的家底都在京城呀,這可怎么搬走呢?哦對了,還有皇上歸還的林家那些查沒之物,我還沒想好怎么處理,我那祖母父親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便將錦衣衛又再次替她背鍋的事,以及這兩個月葉家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司馬迢迢聽得哈哈大笑,道:“竟不知這兩個月你那里發生了這許多有趣的事,你怎么不讓人來跟講一下,讓我也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