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好歹跟他商量一下啊,莫不是怕他嫌棄清館人出身?
“你小子鬧的痛快了,可想過司馬家在京畿的勢力?”。
說到這里,許巳坐直了身子,眼神透露出幾分譏諷。
“司馬老狗那人如何,老夫我最清楚不過,出了名的小心眼,生的幾個兒子全是小心眼,睚眥必報”。
“你這么一鬧,若是讓那丫頭待在春香院,肯定要出事,單是贖身也不行,背后沒棵樹,司馬家肯定會把火撒到她頭上!”。
聽聞此言,張觀山沉默不語。
這事他確實沒想過,許巳說的話,可不是什么杞人憂天。
“許前輩,那《經世感應篇》,可是你給她的?”。
武修感悟體內氣血,道修感悟天地靈氣。
他雖不修道法,可也能看出來,那是道修入門篇,用以輔佐感悟天地靈氣。
“那丫頭天賦不錯,若十天之內,可感悟天地靈氣,老夫便收個記名弟子,日后若修行有成,便算做親傳弟子”。
許巳點了點頭,道修苗子,可不似武修苗子那般好看出來。
南秋雨能一眼認出他,可知有些天賦。
他將其帶回鎮妖司,測了一番,發現修道天賦出奇的不錯。
若是日后好好修行,上三品并非奢望。
“那為何還要送入我家中?”。
張觀山眼神復雜,鎮妖司武部,上三品高人的徒弟。
休說什么司馬世家了,就算是皇親國戚,想要動都得掂量掂量。
“道修多與武修同行,送到你那里,正好還能算給你說個媒”。
許巳咧嘴一笑,道修可并非清心寡欲,與其日后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張觀山咂了咂嘴,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師父呢?”。
“有事出去了”。
“何時回來?”。
“你小子,這么著急離開京畿?”。
許巳眉頭一挑,不由得搖了搖頭。
張觀山沉默不語,這京畿的鎮妖司,待的著實沒意思,天子腳下,難尋妖魔。
還不如讓他出京畿,四處殺妖修行。
“你小子奇了怪了,旁人削尖了腦袋,想來京畿的鎮妖司修行,唯獨你天天想著離開”。
許巳砸嘴,眼神古怪。
平日里,張觀山也不怎么修行,可實力就是漲的飛快,整天嚷嚷著要殺妖。
武部的煉身涯,歷煉碑,這種打磨氣血的好地方,去都不去一次。
“我師父何時回來?”。
“興許要個十天吧”。
“十天倒也不算太晚”。
張觀山微微頷首,跑去茶廳摸魚,數日不見,不少同差看見他,紛紛豎大拇指。
當街毆打司馬昭陽,還險些將其廢了,這種事,一般人可不敢干。
“張大哥,今夜春香院我請客,給你接風洗塵!”。
時至黃昏,顏清尋大氣的拍了拍胸膛。
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