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拿紙筆!!”。
此話罷,不過幾息,便有衙役拿來了紙筆,寫字的桌椅,通判提筆,正襟危坐,生怕待會寫錯一個字。
“伏虎山山主,李魁武修幽冥教邪術,理應當誅,今將其擒來,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張觀山胸膛氣血跳動,聲如洪鐘,清晰的落到周圍每個百姓的耳朵里。
眼神看似在盯著通判寫字,實則一直悄悄看著沐直書的神情變化,想要看出些什么。
“修幽冥教邪術……”。
沐直書口中呢喃自語,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而后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修邪術?!這李魁武是妖魔道人?!”。
“堂堂龍巖府第一人,竟修煉了妖魔道人的邪術,真是該殺!”。
“沒錯,就該斬首示眾!!”。
……
一聽要斬首李魁武,不少百姓瞳孔睜大,神情變得激動起來,雖說大災之年,死人在府外隨處可見。
可斬首金骨境武者,這事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
“張校尉,此事可否屬實?”。
沐直書深吸一口氣,眼神鄭重。
李魁武的名聲,此前在龍巖府可不差,只是近些年一直閉山,了無音訊,只是偶爾有幾個弟子下山。
想不到再傳來消息,竟成了妖魔道人。
“此人乃天師府道人,可證某家所言不假!”。
說話時,張觀山指了指一旁的張維安。
雖說一些名門大派的修士,也喜歡招搖撞騙,可天師府不一樣,十個天師府走出的道人,九個一身正氣,剩下一個正道發邪!
“在下張維安,見過沐知府!”。
張維安挺了挺腰,踏著四方步來到沐直書身前,拱手作揖,說話時彬彬有禮。
“李魁武為破入幽精境,修幽冥教邪術乃事實,早在前些時日,我便悄然來過龍巖府,偶然得知此事”。
“后來被李魁武撞破,抓到了伏虎山,多虧今日張校尉出手,貧道方能從牢中脫困”。
“原來是這般……”。
沐直書呢喃自語,低頭看了眼李魁武,沉默片刻,最終來到其身前,眼神復雜的嘆了口氣。
“你我也算相識幾十年的好友,李山主,你這是何苦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拉弓豈有回頭箭?說來道去,不過運氣差些罷了”。
李魁武看了眼沐直書,四目相對的剎那,便將視線移開,說了這么一句,便又緩緩閉上眼睛。
放眼大乾,上三品高人難尋幾個,要么守在京畿,要么去了雁門關,尋常金骨境修士,來多少個方能敵得過他?
可造化弄人,偏偏來了個張觀山。
“這哪是運氣差,罷了,罷了……”。
沐直書說話時,又深深嘆了口氣,朝張觀山拱了拱手。
“張校尉,明日午時,將李魁武斬首示眾”。
“勞煩沐知府了”。
張觀山微微頷首,言罷便轉身離去,張維安本還想說些什么,見張觀山走了,只好跟著一同離開。
“龍巖府何時亂成這樣?李魁武都修起了邪術,背地里定還有人”。
“是啊,我說近些時日,為何總有人離奇失蹤”。
“希望這位武陵校尉,能將龍巖府妖魔道人殺凈再走,若不然,不知還得再死多少人”。
……
長街人群擁擠,張觀山所過之處,百姓們趕忙錯開,讓出一條路,議論聲聲入耳,聽的張維安有些郁悶。
這事好歹他也幫忙了,怎沒一個人念他的好?
“張觀山……吾記住你了,來日定斬你,為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