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女子靜靜地站在古道旁,青衣灑脫,一頭長發高高束起,給人一種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之意。
聞言,張觀山瞥了眼孫禮,何須城隍開口提醒?他方才就察覺到了。
看樣子,估計孫禮也看出來,他發現了府外的女子。
“倒是我多提一嘴”。
孫禮輕笑一聲,說話間,腳下一步踏出,化作一縷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不是活的越久,越好管這般事?”。
張觀山嘀咕一聲,回頭看一眼,猶豫幾息,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
“夫人,為何不趕快走,還要在此地候著?”。
“噓~,莫要多問,等著便是”。
蕭輕舞說罷,又看向龍巖府方向,一旁從洛州帶到龍巖府,又準備帶回去的丫鬟,忽而意識到什么,乖乖的閉上嘴不多說。
不過眼睛轉個不停。
算算時間,她跟了蕭輕舞十余年。
蕭輕舞本有貼身丫鬟,可不知因為何事,惹得老館主大怒,賣給了青樓。
過了一個月,她被挑中,成了蕭輕舞的貼身丫鬟。
蕭輕舞的事,沒人跟她說過,后來老館主死了,蕭輕舞帶著她離開洛州,更沒人跟她說蕭輕舞經歷過何事。
不過二人相處十余年,她也或多或少猜到些事。
“夫人,那人可是張校尉?”。
“嗯……”。
蕭輕舞并未否認,輕應一聲,抬頭看向明月,雙眸如同一汪春水,泛起道道漣漪。
現在看來,往日的事實在可惜。
不過仔細想想,或許張觀山離開洛州城是對的,若是一直待在洛州城,繼承她父親的武館。
縱使天賦再好,此生興許也就玉經境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融筋境便名傳大乾。
一提起鎮妖司,頭一個想起的不是三部司正,而是武陵校尉,有著屠夫武魁之稱的張觀山。
“來了!”。
忽而,一陣微風迎面襲來,吹起額前絲絲碎發,蕭輕舞嘴角勾起,兩眼瞇成月牙,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師兄,步家的步法藏的很嚴實,不過我幫你找到了,可這步法很難學,好似還缺了一部分”。
說話時,蕭輕舞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筒,將其放在腳邊。
“不過以師兄的天賦,肯定能學會,說不定還能將這步法補全”。
此話說罷,一盞茶后,仍無一道回應聲,唯有一旁的丫鬟撇了撇嘴,似乎是為蕭輕舞打抱不平。
不過蕭輕舞臉上,并未顯露出失望的神色,又抬起頭來,對著一處方向擺了擺手,唇齒微張,說了最后一句話。
“師兄,再見”。
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