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獵獵,凜冽如刀。玉門關下,大康旌旗飄飄。
它,還在大康人的手里。
它,依舊屹立不倒,像一棵孤峰上的雪松,任爾東西南北風。
自從金汁第一次在戰(zhàn)場發(fā)威以后,匈奴人不甘心的發(fā)起了兩次進攻,兩次都被大康人打了回去。
匈奴人用盡各種辦法,玉門關還在大康人手中。
周飛鴻站在城門上,遙望遠方影影綽綽的匈奴營帳。
那次吃了敗仗之后,呼邪賢王率領大軍后退三里,生怕大康守軍乘勝追擊,派遣大軍外出跟他們決戰(zhàn)。
但是,他們一直是龜縮在玉門關內據(jù)守,給了呼邪一個錯覺。
那就是:大康守軍人數(shù)不足,只能用潑糞這種惡心人的招式來逼退他們。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雖然被滾燙的糞汁潑到,但是大多數(shù)人還是幸存了下來,即使是有戰(zhàn)死的,也都是從云梯上墜落,摔死或者被人踩死的。
被潑了糞汁的匈奴勇士,也只是被燙傷而已,講那些糞汁抹一抹,又是一條好漢。
于是,呼邪的膽子又肥了起來,在金汁第一次出現(xiàn)的第二日,第四日,分別發(fā)起了一次進攻,雖然依舊沒有打下來,但是他發(fā)現(xiàn),對面大康人的抵抗在越來越弱!
玉門關,好像唾手可得了。
他們,似乎是要撐不住了。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
“難怪這家伙像瘋狗似的朝我們發(fā)起了幾波進攻,原來是得到了糧草補給啊。”
周飛鴻看著斥候送來的軍報,呵呵地冷笑一聲。
情報顯示,在呼邪部被金汁灌了一嘴的第二天,一批救急的糧草火速抵達了匈人大營。
雖然量不多,但暫時解決了所有人吃飯的問題。
要不然,這家伙哪里只退三里?
怕不是恨不得拍馬趕回匈人腹地,也來一波驢車漂移了。
趙光義忍不住點了個贊。
“大帥,我們那金汁...”說話的,是陳蒼。
剛開始金汁確實是給予了他們信心。
但是,隨著匈人第二次,第三次發(fā)起進攻,請所有人都懷疑了起來。
這東西,到底有用沒?
周飛鴻胸有成竹一笑:“急什么,探子立刻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一名探子風塵仆仆的撞進營帳。
“大帥,匈奴大營亂了!”
牛老八單膝跪地,面帶笑意。
“昨夜我潛進大營,發(fā)現(xiàn)匈人大營里滿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尸體,他們那隨軍巫醫(yī)的帳篷內滿是一片哀嚎之聲。
而且,這不是少數(shù)人,我一路過去,遍地哀鴻,宛如一片人間地獄之景象。”
說到這兒,牛老八倒吸一口涼氣。
他怎么也沒想到,由自己親手潑下的金汁竟然有如此巨大的殺傷力。
周飛鴻猛地上前一步,急切的詢問:“死者死相如何?你可有探查?”
牛老八渾身一哆嗦:“查了。”
“那些人面色鐵青,通體烏黑,被金汁潑中的部位黃黃綠綠,滿是膿水,湊近惡臭滿鼻,令人作嘔。
而且,他們面容扭曲,肢體虬結,死前必定遭受了很多的苦楚。”
雖然很不愿回憶此番景象,但牛老八還是一五一十地跟周飛鴻說了出來。
誰知道周飛鴻聞言哈哈大笑:“果真如此,我周家好兒郎果真沒騙老夫。”
他抖出一張從未給其余人看過的紙條,展示給在場的人看。
紙條上是周牧楓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面寫明了挨了金汁后的發(fā)作時間,死相,可能造成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