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大兇,不宜久留,還是先尋個干凈的地方再說。”
本打算看看那鬼鬼祟祟轉了一圈的寶瓶到底弄了些什么東西,可鼻尖不停傳來的腥臭卻立馬打消了釋然的想法,
“還有那瓶中可是裝了人的,而且看模樣似乎是要醒了,得抓緊時間,不能讓她發現那對錘子被狗瓶子吃了,要不然佛爺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感知中,
那一直昏迷的褚琪身旁,那對亮色銀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而自己腰間的那只瓶子,似乎輕輕打了個飽嗝,
“媽的,這玩意兒在那放生池中浸泡了一遍后似乎覺醒了某種靈性,如今狗的很啊,看來以后寶貝不能往這里丟,要不然只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而且要不是佛爺我給了明確命令,只怕瓶子里的那幾個人都會被這狗東西給煉成孽難之氣了。”
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蓮花寶瓶,釋然接著抬腳就朝著城外走去,
“唰~”
一朵血色蓮花盛開,
下一刻釋然的身影已然來到了外城,
“這應該算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縮地術了吧?”
根本就沒費什么力氣,釋然發現自己如今好像當真有了那傳說中幾分縮地之能,于是釋然得意的再次向前一步,
“唰~”
身影已然來到了城外。
………
“大人,快看,這里真有活人。”
就在釋然身影剛出現在先前進城之地時,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道驚喜的大叫,
轉頭看去,
只見那遠處正垂頭喪氣的七躺八歪著十來個人族軍士,甲胄、刀槍棍棒隨意散落了一地。
此刻這些軍士在看到自己的剎那就好像看見了什么寶貝那般,紛紛激動地一個躍身彈起,
揮手間兵器入手,甲胄覆身,體內炁血大作下似有龍影流轉,
“道兵?與那巡天衛的白虎道兵又有不同,全身金色甲胄,其上龍影閃爍,不過這龍影長著小角,看來是虬龍啊。”
瞇著雙眼,釋然看著那不知是友是敵的金甲道兵不自覺地輕輕拈著手指,
“在這封建世界中,虬龍一般所代表的都是皇權,那么這些所謂的虬龍道兵應該就是那梧州福王府的人了。”
就在釋然思索間,此刻遠處突然出現了一股強橫氣息,
抬頭看去,
只見那城東方向有一騎絕塵而來,
風馳電掣,行動間似有雷水流淌,
眨眼間便來到了那群金甲道兵的身前,
“哈哈,終于找到個活的了,這下終于可以回去向王爺復命了,媽的,這幾日待在這腌臜地方身上都快腌入味兒了。”
大笑聲中雷光散去,
只見一名身形肥碩,手持大斧的身影端坐在一頭異獸之上,
“哼~”
異獸口中噴出火焰,全身上下長著猙獰黑甲,長長的胡須好似兩條肉線蟲那般飄在空氣中。
“眾將士聽令,今有妖僧帶領眾多妖魔不顧我人族法令,破我山黎縣城,血食我人族數萬百姓,殺我巡天軍衛,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聽到這胖子嘴里的話,釋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死寂的山黎城,接著轉頭看著那遠處的一行人,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
“話說我這什么都還沒干,你們居然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定罪了?難道一點道理都不講了?”
說著攤開手,只見大大的“巡天”二字出現在了掌心中,
“哈哈~”
可面對釋然展現出來的身份這些人非但沒有放下武器,反而互相對視一眼后嘴里發出